常年的卧床,让沈凛的身体单薄,几乎就是皮包着骨,若是没有心理准备,旁人乍一看沈凛可能会被吓到,因为他形如一具会动的骷髅。
“你是沈凛?”他娘说沈凛是她‘走丢’的儿子,那张容貌出彩地像极了沈家人,上官端皓看着眼前面无二两人的不敢相信。
床上的人混浊的眼微睁看着他家世子,“皓哥儿?”
“嗯!”上官端皓冲沈凛点了点头。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了沈凛想说的话,上官兄弟急得不知所措,急看向沈柠柠。
沈柠柠忙给沈凛垫高枕头。
沈凛迟钝的嗅觉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冷香,咳嗽也渐缓,“是主子派你来接我的吧?我要去找主子对吗?”
这傻小子,以为自己要死了吗?
“沈凛,好好看看,我是谁?”沈柠柠无声地叹了口气。
沈凛一声苦笑后,才说道:“是柠姐儿?”
“你现在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可好?”沈柠柠说。
沈凛不回答,目光呆滞地看着帐底,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和他无关。
沈柠柠转过头对上官端皓说,“去请大夫。”
上官端皓得了命令,搁起脚就向外冲。
沈凛身子探出床,想阻止上官端皓,“别去……”
话还没说完,咕咚一声,人就栽倒在床上。
沈柠柠吓得一步上前,扶起沈凛的肩膀,隐约看到胸前透着血渍的绷带,“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那帮杂碎伤的。”吴金宝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被关得牢时,他们叫嚣侮辱主子,当时我们就应该要了他们的狗命。”
“地牢?”他们是成阳侯的旧部,谁敢关押他们?沈柠柠沉下眸问吴金宝道,“是不是因为表姐死后,北防军为难成阳侯家旧部?”
吴金宝微点头,“北防军本就出自成阳侯府,但主子死后。”看向一旁的上官瑞启,“小主子尚在年幼,不能挑起北防军的重担,昔日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蚕食我成阳侯家在北防军的地位。”
上官瑞启握紧的拳头,他们怎么敢?沈柠柠拉过上官瑞启紧握的拳手,示意吴金宝接着说.
“我们这些旧部也试过反抗,联系过国公爷,联系过威虎将军,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吴金宝眸色黯淡下来,难抑悲伤,对着沈柠柠接着说,“他们私吞残疾和死亡士兵优抚,这一举动引起我们不满,我们想找人要说法,他们以军变为由将我们关了起来。”
军变?
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这事,我姑和我奶可知道?”沈柠柠沉声问。
吴金宝说:“就是大姑奶奶和老太君求圣上才救下我们的,但我们这些人也不得不从北防军中退了下来。”
好一招釜底抽薪,他们这些人是想要将,成阳侯的旧部一次性全数清理出北防军。
“柠姐姐,大夫来了。”上官端皓拉着白胡子老大夫往房内冲。
沈柠柠深呼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现在救沈凛的命要紧。
被半大小子拖着走了一路的老大夫,虽然脸色涨红,但很有职业修养,径直走到床榻前,看到病人先是叹了口气,便诊断起来。
神色凝重的老大夫,看得让上官瑞启着急,问道,“大夫,沈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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