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内斗到极端时,君王只能用外战来统一内乱,这次魏公明显不想让外战成为绊脚石,而是要成为垫脚石。
崔放坐在马车上被陈清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完后却不明白为什么陈清要莫名其妙的说这些,想了会,崔放又想通了,这人这几天总这样神经兮兮,有些不正常也正常。
就这样,枯燥的日子过去了两个月,晋国国君特遣左司马孙和宁及少将军孙天珏来东陵郡征族兵、族粮。
消息传来,陈清特意关心了一下这孙司马带了多少人。
董启善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这孙司马在城外放了两千人,带城内来也就五百随从。
魏公当天亲自出城迎接,或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尊崇,大摆筵席,犒劳孙家军,城内城外无一例外每日是大鱼大肉,孙和宁与孙天珏都送上了家中养女。
这些养女,是专门为高官侯爵准备,精心调教,很懂男人心思,同样也是魏家的眼线。
据说孙天珏当天晚上被养女伺候的第二天下不了床,双腿发酸。
魏公的热情好客,让左司马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孙和宁可能是玩腻了,他忽然提出要巡视族军。
魏公不敢答应,连连推脱,这反而引起了孙和宁的怀疑。
孙和宁怀疑是不是魏家养了精兵强将,定要去查看一番。
魏公连拉带拽都留不住孙和宁,反倒是孙天珏还在和魏家养女卿卿我我。
等到孙和宁敲门的时候,孙天珏也才意识到自己耽误事情了。
急匆匆的收拾行装,穿戴盔甲陪同孙和宁到魏家族军兵营。
魏公这边不敢懈怠,魏公、魏二公子、三公子都紧随孙和宁身后,生怕孙和宁会乱走误事。
族军兵营里正在赛马,与其说赛马,不如说是在赌马,场地都被陈清精心改造过,在中间用木桩连了一个椭圆,并画出了马道,由这些士兵骑马比赛。
围观的就开始下注,而陈清就是坐庄的。
兵营里热闹非凡,孙和宁来的时候,站在营门口,看到这些当兵的竟然在赌马,立刻问魏公:“魏夫立,你这是在干什么!”
魏公连忙赔罪:“孙司马有所不知,晋国近年来平安无事,这些人已经安逸惯了,如果要训练就都不会来,只能惯着他们。”
“岂有此理!谁是教头,拿来是问!”孙和宁很气愤。
手下人立刻冲进人群,去找教头陈清。
孙和宁接着与魏公说道:“魏夫立,我知晓你与世无争,可你好歹是东陵郡郡守,如此要地,你居然如此懈怠?”
魏公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与世无争,听到孙和宁的说法心里平静许多,接着说道:“老夫年事已高,早就不管此事,而两小儿都天性贪玩,家里的族军便一直交给陈清在训练。”
“老夫也未曾想他在营中大摆赌场,今日好在孙司马明察秋毫,抓住了这奸诈小人。”
魏公说的诚恳,把所有的责任往陈清身上推,孙司马即使知道魏夫立在骗自己,也不会真的上报,因为他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