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晖离开市委时有点浑浑愕愕,回到办公室才想起,傅友安为什么会有硫石新文化公司老板的供词,难道这个老板已被他控制?公检法纪都听自己的,他是怎样控制的?
她马上拨了一个电话给市公安局长,得到的回复时,硫石新文化公司老板已没上班两天,现在已被列为失踪人口。
呸,失踪人口,笨蛋,车马炮都快被人家偷吃光了,还在那儿睡觉发梦。
苏晓晖开始苦思怎样才能把工商税务这事儿处理掉,她有点不明白,硫石新文化是属于石铁生系的公司,而工商税务应该分别是冯富锦和方石柳的阵营,为什么他们竟然和石铁生的人混在一起了呢?
这两个部门要拿人出来了事,他很明白傅成安会马上补上自己的人,所以,拿人了事之前,她得先弄清楚冯富锦和方石柳的人都有哪些,如果要他们的人出去“挨刀”,如果无法安排他们的人回去,那这个挨刀的人就得好好计划一下。
傅友安现在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先是指示纪委马上调查河西区国土局的班子,又指示市检院、市侦警介入硫石新文化公司,又让宣传部暂停了硫石晚报。
安排完毕,想了一下,他给省纪委副书记林坚强打电话。
林坚强他的老同学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直接打林坚强电话的,但这次他决定出动这位老同学。
“傅书记, 这个时间打我电话,我猜一定不是私事了,不过,我很奇怪,公事你从来不找我,今天竟然例了?”林坚强非常有力量感的男中音从听筒中传来。
“你猜对了,找你确实是公事,这一次,我不得不破例了,因为事情很复杂很严峻。”傅友安说。
“既然事情复杂又严峻,你为什么不找张省长啊,我一个纪委副书记能有什么用?”林坚强笑说。
林坚强口中说的张省长就是傅友安的老岳父张杰生常务副省长,他已到点,明年就要退了。傅友安再不用这点关系,很快就过时了。
“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就往外推,你就这样的同学情啊。”傅友安说。
“呵呵,我是提醒你,你再不用关系就到点了,就因为是老同学才跟你说这样的话。”
“拉倒吧,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关系?”
这一点,也许只有傅有安敢这样说,他结婚的时候只是一个正科级,老岳父是副厅级,在穗城市委任职,他升到厅级的时候,老岳父升到了副部级/部级。从副处到厅级,他用了二十多年,如果他要走岳父路线的话,绝对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行行,你清高,你廉洁,那么,我的老同学,你今天找我谈什么公事?”
“很简单,请兵。你给我派一个组下来吧,这里实太他妈的多问题了。”
“诶,诶,都厅官了,能不能主意你的言词啊。你说派调查组就派调查组啊,你得有合理的理由啊。”
“理由?那就是这里的混蛋太多,我现在手上有几份举报,都是实名举报,举报的都是部门的正职,省管干部啊,他妈的, 真不知道我的前任是怎么熬过来的,被这么一群人包围着,他怎么能过得下去。”
“所以,他和他们混在一起呀,你不知道你的前任是怎样下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