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良也看出卢令兵对他的不满意,生了一轮气后,最终将范思成带回办公室进行问话。这也怨不得别人,他确实没按正常程序走,确实拿不出来手续。正常程序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本来就没充足的证据,再加上卢令兵的回护,他想走正常程序拿范思成回来审讯,还真的不容易。
范思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也讲理的,刘炳良既然请他回办公室进行问话,他自然得配合。
问话足足问了两小时,从龙南县的事,到石城的事,再到金阳公司的事。对于龙南县扇了吴学西两个耳光的事,那么多人看到,范思成只能承认。当然至于为什么要扇那家伙两个耳光,理由他是非常足的,他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救人,他说吴学西要对勾春花不利,所以情急之下出手了,他认为这是见义勇为,也是自卫,因为吴学西一群人要对勾春花不利。
领刘炳良再次气结,让卢令兵想发笑的事,他居然还怀疑吴学西极有可能是去年谋害许书记的参与者,他们对勾春花不利是为了杀人灭口。
卢令兵觉得这小子真能掰扯,怎么就成了谋害许书记了?但是范思成自有他的说法,他说自己折车子极有可能在龙乡出发前就已动了手脚,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是许书记而非他。谋害一个招商局的科级局长,自然没谋害一个市委书记严重。刘炳良听了他的掰扯,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多问,再问下去可能连警方那边也得重新侦查那旧案了。
范思成的第二个扇耳光的理由很正常,不像第一个理由那么吓人。他说,他听不得别人嘴贱污辱女人,那无削稀嘴太贱,他骂女人了,所以他就扇混蛋耳光了。
刘炳良说,就算别人骂人,他也不能打人。范思成说,如果他骂的是你妈呢?他把你妈骂成婊|子,烂货呢?你说他该不该打。刘炳良很气,却不好作声。如果骂的是他妈,也许他自己也出手了。只要有骨头的人,都不可能忍受别人侮辱自己母亲。
不管怎样,打人确实是不对的。但是,打人只要没达到入刑的程度,那么警方就没有条件介入。当然,作为党员干部,不有很多制约的,警主不能介入,纪委来了。
所以,刘炳良觉得,范思成承认打人,他就有理由把处理他。
接下,问到石城的事,对于赌搏什么的,他当然不承认了,怎么可能,他说自己是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人党员,怎么可能聚赌?汹酒当然也没有,绑架他妈的就更是无稽之谈,飙车他也不承认干过,更不可能撞别人的车子。他只承认去石成找朋友喝酒,然后将朋友接到龙乡住了一晚。
金阳公司打方北兆他也否认了,虽然郭当阳已给过警方口供说看到他扇了方北兆两个耳光,但是,方北兆在公安局录口供时却说他和范思成闹着玩的,既然是闹头玩的,怎么可能算是打人呢?打人都不是,当然就更不是绑架了,所以扛着方北兆走,那也是闹着玩的,这些方北兆在警方那儿的口供也是这样说的。
问话问完了,纪委当然没有理由让范思成留下,所以只能让他走了。
孙炳良看着厚厚的问话记录,却是头痛得很,因为只是这些东西,想将范思成的局长撸了肯定是不行的。刚来的时候,领导暗示他要撸了范思成,他觉得不费吹灰之力的,但现在看来,很难。
再难,领导交待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没证据就找证据。
孙炳良决定找能将范思成撸掉的证据。
虽然在纪委怼孙炳良炳范思成表现得很鲁莽无脑,但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此事只怕难已善了,今天虽然好像自己占了上风,好像让孙炳良失了威势,那只是表面的现象,这个鞋底脸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他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在回去的路上,纪委麦超来电悄悄告诉他,鞋底脸孙炳良是刚从石城调来的,不仅是第一纪纪检室主任,还是纪委副书记。范思成闻言,更明白自己这回真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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