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给贺山乡加压的市领导出来说句好听的?这是不可能的,对于市的领导来说,贺山乡发展了,他可以拿来增点光,贺山乡不发展或者有什么事,那不关他的事。
所以,陈新才要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得到的。不过,虽然不可能,同样能领程琪难堪。
让他程琪难堪一下可以,但不能让他下不了台,毕竟,当初卡脖子并不是他出的主意,他也是只是执行上面某些领导的意图罢了。从某个角度来说,程琪和贺山乡都是受害者,被那个自以为是的某领导给害了。
而那个自以为是的某领导,则是被吴芝荣给玩了。
如果将吴芝荣交给某领导,他会怎样呢?范思成想想而已,他当然不会这样做。
“陈主任,你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据我所知,当初贺山乡故意在条件上卡脖子,并非程乡长贺山乡某人的主张,都是上面的人指示的。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程乡长也是没办法的。”范思成见程琪的脸色难看,连忙给他送上一把梯子。
正所谓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虽然程琪他们现在很需要这个项目的投资,但是如果把他搞到没法下台,恼羞成怒的话,那后面的事就难谈了。
现在自己是主场,是得势的一方,要牢牢把握住。敲打是要的,但要把握好尺度。
“对,对,还是范局长体谅我们这些基层老黄牛啊,很多事,虽然是本乡的事,虽然是本职的事,虽然是从我的嘴说出来的,但是那并不是本乡本人的意思。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干部,组织的命令要执行,上组的指示要贯切。所以……。陈主任,请您理解我们,那些让某人出来说一句什么的要求就不要再提了,如果我们两地真正谈合作,在利益分配上补偿一点,那不是更实惠吗?”黄相东打圆场,给程琪扶梯子。
“唉,黄乡长说的对,利益分配才是实惠的,但那实惠却不是给我个人的,但工作被人废了,却是我个人的负出。”陈新才还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但无可奈何,他对程琪说,“程乡长,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就是因为前面做的工作都浪费了,所以对那事儿特别的难释怀,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陈主任,我理解,我明白,这样吧,晚上,等晚上我请您喝酒,我好好敬你三杯,好好给你道歉行吗?再说,你以前干的活也不是白费的,现在我们不是来了嘛,我们要和你们重谈合作的事,那些工作不是等于提前做了嘛。”程琪有了梯子便赶紧下来,堆着笑脸邀陈新才晚上喝酒。
“好了,好了,先把早餐吃了再说吧,早餐都还没吃,程乡长就约好了晚上的酒局,陈主任你得承程乡长的情。”范思成见面子气氛都差不多了,连忙接呼吃东西。
喝早茶其实是很有意思的,茶和早点并不是重点,聊天才是重点。比如刚才陈新才的责难,如果不是在餐桌上的话,程琪是有点难下台的。不是在这早茶上,程琪有很多话也说不了那么溜。
国人在很多地方都很矛盾的,比如这餐桌上的事就很矛盾,大家之言说:食不言寝不语,就是说,在吃东西和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但是,国人谈事,就是天大的事,很多都是在餐桌上谈妥的,国人的饮食文化那么多元那么兴旺,跟这餐桌谈事应该是分不开的。如果真的食不言,他妈的一个个像僵尸一样排队坐在餐厅里进食,那是多么诡异的画面。
有了早茶在餐桌上说的那些铺垫,回到会议室谈就轻松多了,很多事直接就进入了核心部份,谈重点。
其实很多事之前已谈妥,现在贺山乡让利重新谈,龙乡方面当然没有什么异议了。没有异议,事情就好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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