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说话了,他再说这样的混账话,范思成肯定要发火了,如果那样的话,不仅自己的事没了,就连他们的同学情份也没。
张灿闻言,似乎发现了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挠了挠头,讪讪的离开包厢去催菜了。
“范哥不好意思,阿灿这个人说话做事总是不经大脑,否则,也不会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原地踏步。”赖恒安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还真是别人指点才来找你的,我想你应该猜想得到是谁指点的。”
范思成觉得赖恒安这个人的性格很复杂,有时候他表现得跟一般学者一样,古板而固执。不过,有时候他又好像很懂人情世故,很圆滑的样子,刚刚阻止张灿乱说话,并坦诚相告受人指点而来,他就表现得很世故嘛。
是谁指点他们来找自己的?范思成脑子转了一下就知道是谁了。对自己现状熟知,又了解自己为人的人没几个,而且张灿赖恒安搭得上的人应该就只有黄晓了。
“黄晓?”范思成说。
“我和赖宏佳是五服内的族兄弟,他和你之间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其实那件事他也是逼于无奈的人,他的果场那么多水果销路还没着落,突然有人拿着一张大订单要求他不要去捧场……。”他的意思很明白,这样的情况下,谁会做出和赖宏佳一样的选择。
事实上,范思成也没埋怨赖宏佳,相对于果场的生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安大哥,你对大方镇有以看法?据我所知,大方镇已连续三年排下跌了,作为一个近郊镇,你觉得现在的现象正常吗?”范思成没空纠结赖宏佳的事,他更在意赖恒安是不是有真才实料。
如果赖恒安有真才实料,立场信仰没问题,他不介意将他推荐给许进步。
赖恒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范思成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的。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情绪,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大方镇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个人认为,主要原因是整体发展方向错,主要领导并没有结合自身特点,盲目的追求工业上的突破,结果却浪费掉自己优势,从而造了弃长取短的错误发展方向。”
“大方镇的地形地貌,气候及土质,在龙乡市来说,是优质的三个镇子之一,非常适合种植高附加值的经济作物。再加上镇子到市区最近的地村子,只有几公里,即便最远的地方也只有十多二十公里,非常适合发展生活供应经济,也就是说,可以在力发现生活必须的蔬菜、鱼肉禽蛋等等。这些本来就是本镇很多农户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可惜,得不到规范管理,也没有人形成规模性生产,只有农户单打独斗,浪费了天然资源。”
赖恒安端茶喝了一口,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镇里一门心思的要搞工业兴镇,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有什么优势?基础、地理位置、人才等等,都拼不过与市区接壤的凤阳镇,凭什么与别人争啊。”
“但是,如果全镇上规模的发展生活必须品经济,底子只是一个县的龙乡市能消化掉?”范思成说。
“龙乡,只是基础,是消耗‘货尾’及次级产品的地方,真正的市场是石城、肇州及穗城。大方镇到石城只有六十公里,一级公路,一小时到了,高速路通车后,几十分钟而已,到肇州市也只需要两小时,到穗城也只是四小时多一点。别说一个镇搞,就是再多几个镇搞,销路都不成……。”赖恒安张嘴就说出一串数据,显然是研究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