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照范思成以前的性子,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惨和,甚至是要骂人的。但是在体制里打拼两三年后,他已深刻的感觉到圈内朋友的重要。
想要为民做更多的事,就要坐在更重要的岗位上,他已接受了这个说法。想要更快的进步,更好的做事,就要多植树小种刺,意思就是说,团结所有能团结的人,不能团结的也尽量不要成为敌人。
自己一个土包子,农民,在体制内根本没任何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那个在人武的远房表舅,连自己被别人顶替了都无法发声表舅。所以,交朋友成了他来市里后重要的一项任务。
像卢林森这样的人,他是肯定要结交的,现在别人送上门来了,他自然不可以错过。
范思成做出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沉默了片刻说:“我始终觉得,一个人要干他自己喜欢的事才能更容易出成绩。如果强逼一个做他不喜欢的事,那怕是付出双倍努力,也许也出不来成绩。我相信卢书记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事能事半功倍,而不是事倍功半。”
卢林森闻言,展颜一笑,暗道,靠,这小子古板严肃的想了半天,老子还以为你会讲一大篇大道理劝老子,明明是要帮我的忙了,就不能说句直白的欢乐的么,整得那么一本正经的干什么。
“谢谢范哥。”卢林森非常高兴的抱拳道。
“我可以打机会说一句,但成不成事,可不敢说,所以你这谢谢就不必了。”范思成笑了笑又道,“你是不是想好了干什么?你心意去哪个部门?”
“只要不是公检法纪就行,最好是搞经济的部门,比如招商呀,国土呀,经贸呀什么的。”卢林森很认真的说道。
这个卢少还真是特别,别人削尖了都想去公检法纪,这些部门都是管人的,多爽。
“你真的很特别,哈哈。”范思成笑说。
中午在黎天红家里吃过饭,聊了一会儿天,范思成提出去九龙山看看。
“黎主任,填埋场那边情况怎样?我们去看看?”范思成说。
“这几天在赶工,这次他们应该不敢偷工减料造假了,本来很简单的一个小工程,却令那么多干部丢了帽子,谁还敢弄虚作假啊。”黎天红笑得很快慰。
虽然,集体堵路封场行动带着一些偏激性,但是,当诉求一直得不到正确回应,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的时候,村民们好像只有这个唯一的办法了。
黎天红深受臭气之害,当时他极矛盾的,作为村干部,他已跑了无数次上级,但是问题一直无法解决,他一直无法给村民交待。所以,当村民行动的时候,他只能装聋作哑。
很多时候,作为自发组织成员却干着很多政|府工作的村干部,比谁都难。
“工程大概还要多久能完工?还是去看一下吧,不看一下心里没底。”既然来了,范思成必须掌握真实情况才回去。
黎天红拗不过范思成,只好带着他直奔九龙山填埋场。
“卢少,想到基础干吗?很有挑战性的。”车上,范思成对卢林森笑说。
“ 我就是喜欢挑战,不过,农村工作我恐怕做不来,不懂农事啊。”卢林森很认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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