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和廖向东去吃饭了,招国培却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如困兽一般转来转去,他已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小时,烟已抽了半包,但心情却一点儿都不见好,也没转出什么新思路新办法。
他很是惊惶,心慌得厉害,他隐隐觉得自己有麻烦了,很大的麻烦。他很清楚谈判 为什么拖了一年都没谈下来是什么一回事,他也很明白,如果区建强囤地的事捅到上面去会有多麻烦。总之,他感觉到危险在逼近。
所有的动物都有感知危险的本能,人也不例外,只是人由动物进化成人后,这种感知已变得非常的微弱了,但即使在那么微弱的感知力下,招国培还是感到了危险。
危险来自哪里?谁导演了这次的集体声讨事件?难道是范思成?招国培觉得不像,虽然范思成在政务上是意见相左的,但是他了解范思成的性格,他不会用这种手段跟自己斗,因为这种手段有损政|府形象,范思成是很在意政|府形象的人,他不会用这种手段。
谁是导演呢?招国培百思无绪。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把招国培吓了一跳,狠狠骂了两句接起电话,却是区建强的来电。
“果然还在办公室,招书记现在是日理万机啊。”区建强淡淡的说道。
“老领导,我正要找你呢,那事听说了么?”招国培说。
自从变成人大副主|席后,区建强基本上是每周签到一次的形式来大院,所以,招国培问他知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我又不聋,那么大的事那能不知道。”区建强说,“过来家里说吧,家里清静。”
区建强的儿女都进城了,诺大的一个大房子,基本上就他一个人住,老伴也只是偶尔在家,大多时候都是到市里儿女家里。
“好,我马上过去。”招国培拿上公文包,匆匆离开办公室。
冬夜萧索,才入黑片刻街上便没了人影,竖在路边昏黄的路灯显得孤单而凄凉,微风吹过,街上的废纸随风起舞,这景象有说不出的落漠。招国培在回龙大饭店打包了两三个菜,拿了两瓶酒自己驾着镇里刚刚买的新杰达车直奔区建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