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范思成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告诉我,那家伙在哪。”
陈美玲愕然,惊讶的看着范思成说:“你干嘛?”
“我去揍他,居然这样对你。”范思成实在不知道怎样劝慰陈美玲,他不懂安慰人,只能用这种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
“啊,你要去打人?你是党员是领导,你怎么可以干这种事呢?”陈美玲惊讶道。
“谁说党员不可以打人的?杀人都可以,谁我姐难过我就揍谁,告诉我,那家伙在哪。”范思成挥拳说。
陈美玲当然知道他只是说说,是在装腔作势,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感到心里一阵暖意涌动。
“行了,坐下陪我喝酒,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陈美玲打手势说。
“那…你别流泪……。”范思成道。
“嗯,不流泪,不哭泣,不值得。来,坐姐旁边来陪姐喝酒。”陈美玲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
范思成迟疑,那样…不是太好吧,坐那么近,不怕别人会误会么。但是,看到她坚持的眼神,他只好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本来我们就没感情,我们所以结合,都是家里做主的。现代的政治或政商联姻,其实就是变相的包办婚姻,不同的是这种联姻,当事人不乐意但大多数同意,因为对双方或双方家庭有利益。我们已分居好久了,我流泪,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这段婚姻,而是为了我的女儿。唉,她不那么小,会很受伤的。”陈美玲淡淡的缓缓的说道,范思成很惊讶,她的情绪恢复得好快啊。
“孩子跟谁?”范思成没见过陈美玲的女儿,但是,他并不认为父母离婚就一定会对小孩造成什么伤害,如果父母本来就不和睦,离婚或许比勉强在一起更好。
“为了他和他们家的面子,他那可能会将孩子给我。唉,我也不想争,反正孩子一直跟爷爷奶奶生活。”陈美玲叹了一口气,端酒喝了一口,侧头问范思成,“不说我的破事,喝酒,要说,说你的事吧,你最近怎样?”
“呵呵,招国培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清楚,现在他一朝得志,还会让我好过吗?”和陈美玲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直呼招国培的名字。
范思成看了看陈美玲的脸色,发现她的情绪真的恢复了,要不要跟她说说现在的镇里的情况呢?
“嗯,一个没什么本事,心胸又不广阔的人,做工作不怎样,但折腾人却一定不比别人差。”陈美玲对招国培的评价并不好,当时所以推荐他,完全是卖一个人情给他,让他照顾一下范思成而已。
“姐,有一件事,你帮我参详一下。”范思成决定把龙溪河项目的事跟她说说。
“嗯,只要姐能做得到,一定帮你。”陈美玲说。
“龙溪河项目谈了一年还没落定,投资商要求将龙溪河项目交给市里,不想再和镇里谈了。”范思成说。
“哦,你不愿意?”陈美玲道。
“当然,我辛苦了一年多,就这样为他人作嫁衣?我做不到。我人在哪里,项目就在哪里。”范思成加重语气说道。
“一年都谈不下来,是不是有人使坏?”陈美玲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一言中的。
“唉,有人损公肥私……。”范思成将有人囤地及双方所以谈判不成功的关键告诉了陈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