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总算脱身了,但是他一点儿也不高兴,此事非他所愿,他不想这样,可是情偏偏变成了这样。
车子进了市府大院,他没下车,在车上吸了一根烟拿出电话打给江美凤。
他以前很讨厌吸烟,现在却觉得烟确实是神奇的东西,可以使人镇静,也可以给人提神,就像酒一样,可以愁也可以喜。
他得告诉江美凤今天的事,然后建立攻守同盟,否则穿帮了那就大件事了。江美凤听了范思成的通报,她的关注点并不在戴乐婷身上,她关注的是拍照的人。
“思成,你是不是得罪了很多人,为什么你一个小小副镇长居然有人跟踪?此事必须查清楚,否则等于在你身边埋了颗定时炸|弹。”江美凤说。
对啊,怎么忽略了这个问题呢?到底是谁干的呢?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要说得罪的人也不是没有的,上次被人写检举信他就怀疑过余新民和郭当阳,北岸三村抵制余新民招商开发钨矿,使得他被处分丢了经建办副主任的位置调到民政当一个普通的干事,他肯定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余新民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而郭当阳,自从戴乐婷和他分手和自己好上后,那家伙就恩将仇报一直把自己当仇人看,所以他要搞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除了这两人,范思成想不到还有谁了,难不成是江美凤昔日的道上朋友?他觉得那不可能,混社会的人一般不喜欢这种转弯抹角的事,他们喜欢快意恩仇,不妥谁的话,直接开打,费那事干嘛?
“得罪的人没有,和我不太对付的人倒有两个,但我觉得他们不至于干这种事。”范思成依然不相信余新民和郭当阳会找人跟踪自己。
“他们是谁?告诉我,我找人了解一下。”江美凤说。
“你找谁?你认识谁?你不会又想去找那些江湖兄弟吧,我跟你说,你现在已是外资公司的副总,你千万不要再和那些人有来往,白布染黑很容易,但要将黑布洗白就太难了,明白我说的话吗?”范思成郑重的说道。
“思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和他们再有什么瓜葛的。”江美凤说,“ 把他们名字告诉我,我找别人了解一下,我江美凤混社会一年也不是白混的,除了那些兄弟,我还有别的朋友的。”
范思成想了一下,把郭当阳和余新民的事告诉了她,叮嘱千万不能乱来,他们一个是镇上的干部,一个是领导的儿子,无凭无据的怀疑他们真的不好。
江美凤说让他放心,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她有分寸云云,说的真真切切,范思成只得相信她。
挂了江美凤的电话,范思成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车子的四门吹了一下风,然后才上楼找陈美玲。
虽然龙乡只是一个县级市,但对于第一次到市府办的范思成来说,依然觉得有点儿肃穆而森严,他知道这就是政权机关的威势。
不仅人有官威,机关也有官威,市府大楼其实和别的大楼是一样的,水泥和砖头而已。但是,在门口挂了那几个牌子,就会给它加持了一种威势,这就是机关的官威。机关的级别越高,这种官威就越大。
陈美玲的办公室不是很大,四四方方的,十来平方的样子,一如既住的布置得很女性化。
范思成扫了一眼,那人非常精致的小书柜,发现里面都是一些专业书籍,心想用书架装饰办公室倒是不错,回头自己的办公室也弄一个书柜装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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