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部门单位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也许是属于本部门的,也许属于本部门和一些领导的,当然也有属于本部门某个人。不管是那一种秘密,都不能在会上说的。否则,一旦这些秘密不是秘密了,极有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为什么上交这么少的补交款上面不催收不催交呢?那是因为回龙镇的任务已完成了,所以上面便不催了。换句话说,上报的补交土地款少报瞒报了的,但这秘密是上届镇府班子和江定山的秘密,绝对不可以拿到会上来说。
范思成看着江定山说:“那我现在该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承诺收二十万上来就没事了?江所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小年轻,凭运气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副镇长什么都不懂,随便糊弄我一下就可以了?”
“范镇长,我本人及国土所全体人员都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有一些过去的事,确实是不宜拿到会上来说的,会后我可以详细汇报。国土所的工作没做好是我的责任,范镇长不满意可以对我追责无论怎样处理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因为在这之前,江定山个人并没在这些事中得到好处,所以他并不惊慌,在看他来,只要年前帮范思成弄回来二十万,事情就是圆满的,范思成应该满意。
事实上,国土所这一块的业务,对于范思成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上任后才恶补的一点业务知识并不能全面了解国土所的运作。而且,一直以来,都没听到过国土所这一边有什么不妥的传言,所以他的重心一直都放在招商办那边。所以,紧急召开的这次会议,除了讨论补交土款这个问题之外,他并没有准备其它议题。江定山这样承诺了,他不能继续纠缠,那么就等于他无话可说了。
会议室里很静,非常尴尬的安静。
范思成一时不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安静,江定山同样也不知如何转移话题。
副所长兼办公室主任苏丙寅见状,心里暗喜,咳了一声说:“咳,范领导,我想说几句。”
“你说。”范思成看了一眼苏丙寅说。
“领导,现在各项各业都在改革,其实我们国土系统也该改革了,当然整个系统的改革论不到我操心,我要说的是,我们所的工作制度、方式应该与时俱进了,不应该还用旧方法处理新问题……。”苏丙寅说的简直就是废话,他这个时候抛出这样的议题,自己又没拿出具体的方案,那简直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没错,他就是浪费时间转移尴尬帮范思成解围的,他叨叨的说了一通,见范思成没说什么,他接着说:“当然,改革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完成的,但有一些老问题我们应该清理、了结、抛弃掉才能轻装上阵,快速前进,比如那些拖十多年的旧账……。”
嗯,这才是苏丙寅要说的核心,包括范思成在内,大家都想听听他有什么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