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低头看去,伏羲没看到,只看到了一地的飞鸟图腾雕刻。
凌冬至看着脚下浮雕继续道:
“易通鸟,伏羲部以玄鸟为图腾,故此其创八卦,通天候,便以飞鸟为不同节气的形态标志。从右往左数,共72副图,为七十二候,三候为一个节气,合二十四节气。
老塔脚下踩着的正是雨水节气的鸟形鸿雁北,钰慧脚下的是春分元鸟至,谷雨脚下正是谷雨节气为鸣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现在的节气刚好是大寒二候征鸟厉疾,也就意味着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
凌冬至说着,把手指向此时此刻的节气,果不其然,有一道光影正好落在征鸟厉疾这幅图之上。
那光自然来自“圭”,但却找不到其光源何在,亦或是折射了九层塔上的一抹光。
谷雨沉声道:
“所以说,这座无风城必然是与伏羲或者说东夷部落同时期存在的,而且与之为敌。”
凌冬至点头,道:
“肯定是这样,一般的城池,圭与影壁当在城之正中,因为这是极为重要的标志,而在这里却放到了城门之外,可见其对易鸟厌恶至深。”
老塔看着正门上的城池图腾低声道:
“她倒真对得起这城市的名,连上古时这么重要的圭都能放到城外,可真是彻底将鸟放置城外了。”
凌冬至叹道:
“上古之事,无从揣摩,这里是极有研究价值的古城,以后若有机会,定要重来一次,好好研究一下。”
他们现在人单势孤,可不敢学几十年前的D军横冲直撞,那是找死。
老塔用射灯照了一圈,说道:
“这个日后肯定是要来的,不过现在咱们走哪条路?”
顺着灯光看过去,在圭和影壁外面,从左到右,平行好几条路延伸出去,一条条数过去,整整十六条。
这些路看起来是朝着一个方向去,但老塔很清楚,只要出现这样的多路情况,必定意味着机关陷阱。
凌冬至思索片刻,问谷雨道:
“听听,千米之内这些路哪条是断开的,哪条是一直延伸出去的。”
谷雨闭目震脚倾听,片刻后,说道:
“全都是断开的,但是这中间三条延伸最长,在同一距离断开去路。”
凌冬至又询问了其它道路的断开距离后,展颜一笑,道:
“是十六字天卦,这里既然是无风城,那么肯定处处克风木,咱们走泽金方位,定不会错。”
说着,他挑选了短,长,长相邻的三条路正中间走过去。
如此走到长路尽头,前面是悬崖峭壁,接着顶棚,根本无法逾越。
凌冬至叫谷雨继续听。
“左右各五百米外有路,长短不一,分别是......”
凌冬至选择左横移六百米,继续沿着泽金卦象的路行走。
如此几次三番,前方终于无路,出现在四个人眼前的,是一片冒着白气的湖泊。
这下不用听了,听也无路。
湖泊大小宽不下三百米,长不下五百米,紧挨三面石壁,这里是死胡同。
“走泽卦,竟然便真的来到了大泽前,看来我没走错。”
凌冬至丝毫不觉得自己把大伙带到了死胡同是个很尴尬的事情。
老塔用射灯照着湖面,看着袅袅白气,小跑过去,用手试了一下水,大喜道:
“诶嘿,锤子的,是温泉啊!这水能喝不?泡点黑面包吃啊,太硬了!”
谷雨三人也跟过来,一听说温泉,这几个人想到的不是先洗澡泡温泉,而是想喝水煮面包。
没办法,一直用酒解渴,身体真消受不了。
凌冬至用手试了试水温,没想到老塔直接说道:
“不用试了,正好四十度。”
说着扬了扬自己的手环,得意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