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奇怪的洞里,易天越是往里面走,越是感到无比震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洞。
说是洞,其实不过是一个甬道,方圆也不过丈许,狭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
伸手拂过四周的石壁上,完全可以感觉得到,这石壁的光滑如镜,根本不像是被人凿出来的。
抬头望向石洞的顶部,虽然光线比较黯淡,但却依稀是可以看到,洞顶就像竖立的手指,指尖四短一长,紧紧的并拢一起。
难道,这石洞当真是被人徒手劈出来的?易天的心都不由颤抖起来。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样的本领?只是徒手劈空的一掌,居然就可以洞穿山脉,这要何等惊骇世俗的神功?
易天不由的放缓脚步,只觉得是惊骇莫名,就好像上天突然推开一扇窗户,让他看到更加广袤的天地。
石洞里似乎没有什么,已经走过几十丈远,一直到甬道的尽头,可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在这里,听不到瀑布的轰鸣声,显得异常的静谧,死寂一般,落针可闻。
在黯淡的光线里,易天看到石洞的尽头,同样是一只手掌印,宛若洞口看到的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只手掌,穿过瀑布的水流,破开坚硬的石壁,洞穿山体几十丈深,终于是止步于此。
从周围的青苔便可看出,这只手掌印形成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不会超过十余年。
而且,依稀可以看得出,五指笔直纤细,手掌玲珑有致,似乎是一位女人的手掌。
劈出这一掌的人?居然是一个女人?
易天不由的惊叹起来,甚至他都可以想象得出,有这样一只手的主人,定然不是一位简单的女人。
这到底是谁呢?似乎在冥冥当中,易天生出莫名的熟悉感,他的目光突然恍惚起来,双脚不由自主的上前,手指轻拂在石壁上面,只觉得光滑无比,就像是人的肌肤一样。
忽然间,手指却不由的一滞,似乎是摸到一些纹路,难道是手掌的掌纹?
这劈空的一掌,居然掌纹都可纤细毕现,易天实在是叹为观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就在这时,似乎在纹路里有一根尖刺,在他手指划过时不慎刺破,一滴鲜血当即流淌出来。
这怎么可能?
易天不由的惊诧起来,要知道他炼皮大成以后,浑身皮膜不畏刀剑,倘若不是神兵利器,根本别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居然被一根石刺划破皮肤,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就在他想不明白时,手指的那一滴血滑落下去,就滴落在眼前的石壁上。
刹那间,石壁上绽放出刺眼白光,眼前当即白茫茫的一片,就好像是站立在云雾当中。
“这……”
易天当即大吃一惊,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会突然的来到这里?
可却没等他反应过来,却立即泥塑一般的呆滞,眼神死死的望着前方,满脸的不容置信神色。
却见在茫茫白雾里,却忽然的出现一个人,那是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她脸上蒙着层烟雾般的黑纱,露出一双宛若宝石般的黑色双瞳,散发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强大引力。
“……”
易天不由的张大嘴巴,可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论他如何的努力,声带好像突然失去功能。
人死岂能复生?这是怎么可能?
这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哑巴,只能在心里千百遍的发问,可却怎么也得不到答案?
这神秘莫测的女人,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可那似剪水双瞳的美眸,却透着一股莫名的亲切。
在那注视易天的目光里,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是一颗参天大树在俯视地面,盼着一株稚嫩幼苗,历经风霜洗礼,终有一天可以俯视森林。
就像是一片无垠大海在遥视远方,等着一条涓涓细流,历经颠沛流离,终有一天可以拥抱大地。
从幼苗到参天大树,从小溪到无垠大海,那是一种对岁月的期待,任何语言的描述,都是显得苍白无力。
那道目光似是柔弱如水,也是厚重如山,那是一种舐犊情深的目光,易天只觉得亲切无比,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
那黑纱女子似乎欣慰起来,她只是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轻抚在易天的额头上,一股莫名的温暖传遍全身。
这是一只纤细的手掌,掌纹却是那般的熟悉,分明就是它打出洞穿山体的手印,可此时轻拂在易天的额头,动作却是那般的轻柔。
可是,她却很快就停下来,不知是怎么变出的戏法,在手掌里出现一个扳指。
这是一个白玉如脂的扳指,周围刻着让人看不懂的纹路,那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文字,闪烁无比炫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