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台子以及台子周围皆有阵法的痕迹,而他们打斗中,所使之法,在脱离方台时,便会被消融吸收。
怪不得,她只闻其声,没有察觉到灵力波动,原来是有阵法,日月宗还真是财大气粗。
布置这么个阵法,即使只是在有修士比斗时运转,所费也不小,更何况,这些年,慕名而来之士不少,所费恐怕更加巨大。
不过引来这么多修士前来此处,本也能收取不少灵石,在加之,这城中店铺等,两两相抵,恐怕还会赚取不少,日月宗倒是会做生意。
她扫了眼方台上的两个修士,修为皆是炼气八层,但那女修恐怕是散修,所学颇为驳杂,但胜在反应十分迅速,且机警灵敏,好几次差点落败,皆靠她的反应脱险。
而那男修,一招一式间,承接流畅,感知力不错,但对敌时,招式运用间会显的较为刻板生硬,不够灵活。
应是很少与人动手,不过,他修为比那女修略高一筹,到现在为止也勉强更压制住女修。
不过,双方应该都未使出自身保命之法,毕竟谁也不想完全暴露自身全部之法,而令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所针对。
现在他们还都在切磋的范围,没有越界,如若两人真正生死之战,恐怕那女修胜算会更大些,但切磋的话,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女修便会落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女修灵力不支,最终落败,不过那女修虽落败,但眼神坚定,礼数周到。
而那男修虽险胜,面色却不太好,仿佛觉得自己一个宗门子弟差点输给一个散修,失了脸面一样,勉强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白谣在原地停留一阵,这时,又有两名修士上了演武场,互相之间没有过多言语,直接开打。
她见两人都是炼气七层,略微看了看,便不再关注,给季宁澜传信,询问是否知晓守擂之事。
这种事情,他不应该会忘记告诉自己,但想想今日见他神情不对,或许是真的忘记了,也有可能。
接下来,她一直待在演武场,待日落西山时,演武场关闭,周围修士也接连离开,她便也离开此处,回到客栈。
然而,到她回了客栈,也不见季宁澜给她回消息,她便以为季宁澜正在忙着些什么,或者在什么地方未收到自己的信息,便没有很在意。
只收敛心神,盘膝而坐,修炼了一晚,第二日,她再次去了演武场,这次也是一些炼气修士在比斗,并且今日她连炼气七八层的都未见到。
听了一阵闲言碎语才知,因五日后的守擂之事,所有最为略高的炼气修士皆在调整状态,好参加守擂,这时自然不会有这些修士参加。
白谣知晓此事后,便也不再前往演武场,只偶尔出去一趟,大部分时间一直待在客栈中修炼,虽然她修为不再增加,但可以更加精炼自己的灵力。
偶尔,她也会研习一下刀法,但她现在身在客栈中,也没有办法舞刀弄棒,动静太大,便只是看看,记住大概的招式。
时间过的很快,季宁澜所说化海修士约定比斗的时间到了,白谣在这时也来到了演武场。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演武场居然这么多人,连周围一些房屋院落上也站的全是人。
她扫了一眼演武场,其上空空如也,显然那俩名化海修士还未前来,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选好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她刚刚站定,便敏锐的感知到一只手摸向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她眉头轻轻一动,火耀覆盖在手上,准确的掐住那人的手腕,随即用力一捏。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身后那人闷哼一声,用力挣脱着手腕,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挣脱。
那人求饶的声音立刻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友饶了小的。”
白谣眉头一挑,拽着他的手腕把人拖到自己身前,看着低头求饶的瘦小男子,修为炼气七层,她眼睛微微眯起,“谢行!”
谢行身体一僵,抬头狐疑的看着白谣,仔细看了良久,目光闪烁,疑惑道,“道友识得小的?”
白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别装了,看来我们两个颇有缘分,或者说,这么些年来,你还一直在干这种勾当,那么碰到了,也是意料之中。”
谢行面色一白,暗骂一句,真是倒霉,他确实认出此人是昔日四极宗被围攻时,他动了贪念,结果踢到了铁板。
这次,他在此处待了这么久,做这种事,早已做了多次,炼气九层,他也不是没成功过,就算失手,尤其是这种修士众多的时候,跑还是可以跑得掉的。
可谁承想,这人感知太敏锐了,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跟铁板似的,根本无法挣脱,而且竟然又遇见了她,真是流年不利。
他低眉顺眼,可怜巴巴,真情切意道,“原来是前辈,前辈你要相信我,小的这些年一直恪守本分,从未逾越,只是现在这世道越来越难混了,再加上小的一个兄弟,受了重伤,小的不得已,才最终下定决心出此下策,前辈饶小的这一次吧。”
白谣浅浅笑了一下,用力捏着他的手腕,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原来如此,看来还是我的错了。”
谢行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神无声的谴责着。
白谣松开他的手腕,灵识牢牢锁定他,冷声道,“还演上瘾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谢行被她灵识锁定,瞬间出了一身的汗,瞳孔被恐惧占据,没想到过了十年,此人比之当年,厉害了不止一倍。
当年,虽说这人也很厉害,但他还没并未感觉到有多么危险,准确的说是。
现在的她,仅仅只是灵识,变得让他感觉到莫大的恐惧,只觉得自己只要动一下,便会惨死当场。
按理说,在罗元城,没有人敢直接出手杀人,但他偏偏被白谣的灵识锁定后,便生出了这种感觉。
更令他惊恐的是,她如此作为,周围的修士竟然都像是没有发现察觉一样,顿时他便不敢再有其他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