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颍河之上的水匪闹了有些年头了,我记得自打四五年前就有,不过人数不多在两三百人左右,这伙水匪的头领号称及时雨,他的本命就叫王本仁,以前就是隔壁镇子的人,这人年少时就纵横乡里、祸害百姓,隔壁镇子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定了定心思之后,韦宝当即向李廷栋几人叙述道。
“如此祸害,官府就不管管吗?”李廷栋听完不禁疑惑道。
“管啥啊,不光不管官府的捕快还与这人勾结,平日里还将税粮收缴的活计派发给这王本仁,这王本仁仗着有捕快撑腰,越发的无法无天,不将王法放在眼里。”韦宝心里想着这李廷栋看来是官府中人,话不好说的太刻薄。
“原来是这小子,当年只恨没打死他。”一旁的郑汉明闻言,立即满腔怒火道。
“你也知道这人?”李廷栋见郑汉明拍案而起,有些奇怪的问道。
“何止认识,以前还一同切磋过,这人在太和的道上倒是有些威名,手上的功夫不差,只是没想到此人如此下贱,只恨当时我与他交手时没一拳打死他。”郑汉明恨恨的回答道。
“既如此为何这人最后会落草为寇呢?”李廷栋听完一阵疑惑,这人既然在太和的黑白两道如此吃得开,没必要落草为寇啊。
“嗨,都是他自己作死。”韦宝感慨完后继续说道:“四五年前这王本仁看上了镇子上吴家的一个闺女,这闺女长得水灵,王本仁就想纳为小妾,亲自上吴家索要,没想到这吴家自认是个书香门第,怎会愿意把女儿送给这乡间无赖。”
“后来呢?”李廷栋也被这故事激起了兴趣,不禁催问道。
“这王本仁被拒之后心生恼怒,亲自带人到这吴家抢人,没想到这吴家闺女甚是刚烈,被抢到王家之后不堪其辱,当夜就上吊自杀。”韦宝撇了撇嘴后说道。
“闹出了人命后,吴家自然不肯当即上县衙告状,可这王本仁与那太和县丞有深交,这案子也就没了下文,这吴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多次到州府衙门上告,没想到这王本仁听闻吴家还敢上告,一怒之下带人将这吴家抢了个干净,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王本仁如此胆大妄为引起乡民愤怒,大家伙联名到凤阳上告,官府这才下公文缉拿,可这王本仁早就得了消息,带着同伙到沙颖河上落草去了。”当年这案子在太和闹的天怒人怨,韦宝对此事记忆犹新。
“可我听说这水匪是最近这段时间才闹起来的啊?”李廷栋听完继续问道。
“就是去年才闹的这么凶,以前的水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在河上打劫一下商船,多数时候只求财不杀人,可去年十月以后,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就我知道的颍河上就发生过几次屠灭商船的事情,水匪们劫掠了货物之后还不解恨,将商船上的人尽数屠灭,而且对周围的村子也是能抢就抢能杀就杀,这镇子就是去年年底被水匪们占了的。”所谓灭门之恨,如此血海深仇韦宝怎么可能忘记,说道此次已经是一脸悲愤。
“这倒是有些奇怪啊,短短数月为何这水匪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李廷栋有些大惑不解的问道。
“听说这水匪之中来了一个二当家,这二当家可比王本仁残忍多了,最喜欢的事就是带着底下的兄弟们出寨劫掠,所到之处是生灵涂炭,百姓离乱,这周边的百姓估计有大半死在这二当家手里。”韦宝恨恨的说道。
“二当家?你可见过此人的模样?”李廷栋一听顿时上心了,急切的问道。
“没有,我也是听店里的伙计们聊起的,现在寨子里的兄弟们都想着跟着这二当家出门,都说跟着二当家有肉吃,有女人睡。”韦宝略带遗憾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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