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人都还活着。”
晔治年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背,只觉得身体和大脑仿佛被掏空一般,整个人都觉得绵软无力,可一回想起早晨发生的事情,只是靠着思维惯性,就大致判断出了晔雨的想法,再看看面前跪着的苏郜二人,不禁心生厌烦。
他明白,眼下经向子民们,留下一个文武双全的明君形象,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忤逆的荣家子弟,就随他自生自灭吧,虽然储君也顺带给荣睦一个台阶下来,免得荣睦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契约中的条件极为苛刻,他不觉得荣睦能完成。
“陛下的意思是,早日铲除荣家,彻底断绝后患?”
郜启德猛然抬起脑袋,仰望着晔治年的目光中,充满了血腥与狠厉,相较于高高在上的晔治年,可以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绝不允许衫鹭镇来的荣睦,竟然可以比自己的地位更高,就算荣睦并未对自己有多少敌意,反倒还帮了不少的忙。
“郜师相一时昏了头,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请陛下莫要怪罪……”
苏隐鸿见一旁的云东直脸色一面,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狠狠地磕头,以求晔治年可以放过失态的郜启德。
“臣罪该万死!”
郜启德也意识到了自己竟然会一时糊涂,当众妄加猜想晔治年话中的意思,犯了君臣大忌,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湿,也疯狂地磕起头来。
“哼……”
晔治年极为厌恶地看着二人拙劣的演技,心头厌恶之意更胜,就连肠胃里也出现了翻江倒海的感觉,冷哼一声,狠狠地一甩袖子,离开了宫殿……
“你们两个……”
云东直也是露出一脸嫌弃地表情,恨不能将二人掐死,见晔治年的后脚已经迈出门槛,只得抱着拂尘,快步追了上去。
“陛下,您慢着点呐……”
高启德和苏隐鸿对视一眼,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忍不住长叹一声,然后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殿门,陷入了沉思之中。
“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让荣家人彻底消失,否则就让我们彻底消失。”
“可是,那一年一千亿铜币的巨款就……”
“你可真是糊涂,再多的钱,也比不上陛下的威严,还有我们的两家的性命!”
“那么就动用军情司的高手,不留痕迹地处理此事吧……”
“不,应该是发生一场意外才行,否则,坊间那些个长舌之人,又会朝我们泼脏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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