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的枪尖没入胸膛,王仲平于空中将金蛇剑掷出,钉死一名急急冲上前来的骑兵,落地瞬间,时勇的高头大马已经迎面撞了过来。
强提一口罡气,在燃木刀法的带动下,皆尽化为一片银网,时勇连人带马化为一片血雾。
亲眼看到副将被杀,这些骑兵们顿时吓得不轻,本该继续冲击的下一队骑兵左顾右盼,踟蹰不前。
时功一箭射死一人,双目赤红怒吼道:“临阵退缩者斩!”
往日积威之下,骑兵们不敢再耽搁,提着长枪开始冲刺。
即便是这么短的时间,却也是弥足珍贵,足够王仲平平复将近枯竭的罡气,左手握住枪杆,右手挥刀斩断,只在胸前留下一小截枪头。若是没有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保护,这一枪足够在胸前留下一个前后通透的大窟窿。
现在虽然命大没死,却是也不敢轻易拔出已经伤及肺腑的枪尖。
况且,这一枪带来的不止是这点伤势,更严重的是横练功法被强势打破带来的血气溃败。现如今自己所能依靠的只剩下那一点点罡气。
看了一眼杀生币余额,万家兄弟给自己贡献了不到两万,但是这上百名骑兵,只有不到一万,这笔买卖做的真是亏大了。
骑兵再至,明晃晃的长枪借着马匹的冲势疾刺而来。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王仲平挑起地上一杆长枪,崩开刺来的长枪,枪尖晃动之间,刺在正面两匹战马马腿之上,而后枪杆撑地,飘然而退,避开止不住前冲之势滑跪在地的战马。
马上骑兵栽下还未起身,便被长枪点透了脑袋。
只是王仲平却也是压制不住伤势,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只来得及侧身,便被一匹高头大马直接撞飞。
骑兵们大受鼓舞,纷纷策马前冲,枪刺马踏。
王仲平甚至来不及起身,在地上滚了一身分不清是血还是泥的污垢。
时功见状提起长枪便冲了上去,表情狰狞。近半家底被王仲平抹平,前途无量的表弟更是碎了一地,时功现在恨不得一刀刀的剐了他。
然而等他冲到近前,长枪还未刺下,却是发现王仲平猛然起身,青色罡气爆发,数名骑兵连带着时功本人,直接被刀光斩碎。
主将一死,剩余的骑兵纷纷溃逃。
王仲平随手掷出几柄长枪,便不再追击,用罡气震飞身上的血污,一身百户服已经烂的比乞丐装还不如。
王仲平叹了口气,满地的尸体,却是找不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将金蛇剑找了回来,又找了一匹完好无损的战马,这向着锦川城赶去。
自己之所以敢出城,最大的依仗便是之前在元寿山脉之中得到的两万余杀生币,成功抽到了一个人物,万里独行田伯光以及他的那套《狂风刀法》。
因为对战力提升不多,更是为了以防万一,便没有领取,没想到还真的用到了。
这趟出城,还算是略有小赚,万家兄弟,百余名骑兵再加上时功,余额又来到了小五万。
此时的锦川城之中,同样乱了起来。
两处城门,各自有客商突然抽出刀刃,砍瓜切菜般的杀光了城门的士兵,占据城门。而后竟然有一股股山贼从城门呼啸而入,见人便杀。
县衙之内,衙役捕快内乱,入城的山贼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知县的脑袋砍了下来,而后更是有人一股脑的将大牢中所有犯人都放了出来,每人发上件兵器,便同样成了山贼。
钱江刚刚得了消息,百户所除了在外巡逻的两支小旗,以及被王仲平带走的一队之外,其余全部整队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