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生在十米高的哨塔上看了半天,笑了,敌军并没有远程打击武器,连小型投石车都没有,只有弓箭手,不足为惧,只要挡住敌军骑兵对营寨的冲击,守住一两天就没有问题。
韩冰带着一百名铁卫进入秦东生大营,秦东生叫韩冰上了哨塔,用手一指,道:“韩队长,你的掷弹筒就摆在营寨栅栏墙上,看那边那棵树,那就是两百五十米的位置,敌军大阵前进到那个位置,你就给我飞雷伺候!也许一排飞雷他们就吓尿了!”
韩冰点头道:“好,我们只有两颗飞弹,敌军上来先打一颗,剩下一颗,留到关键时刻再打。”
西门军阵前,陈八天跟姥爷王天甲安国公何波立马并肩。
王天甲一搂胡须道:“听说西北军火器厉害,有天雷飞弹啥的?今儿姥爷我就领教领教,看看姥爷的天甲重装甲骑,能不能冲破他的大营!”
何波哈哈一笑道:“我的安国军也不是吃素的,正好叫孩儿们出来历练一下,本公早就看这个北境莽夫不顺眼了,弟兄们,三角阵冲锋!”
安国军的三角阵,是把五百士兵排列成一个三角形,铁盾长枪在外,弓弩手在内,每一个阵都是可攻可守的铁盾堡垒。
一时间西门军阵营鼓号奏响,十个三角阵在当中,重装铁骑在两翼,向西北军大营缓慢而坚决地推进。
一百米之后,两翼的铁甲骑兵突然开始加速,嗷嗷叫着向对面的大营扑来。
眼看着铁骑冲过战场当中的那颗大树,韩冰大喊一声:“放!”
一百枚飞弹呼啸飞向铁甲骑兵,接着,一连串爆炸,铁甲骑兵的前锋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
更加恐怖的是,华海国中部地区这些战马,哪里听到过如此山崩地裂般的火药爆炸声?早就被剧烈的爆炸声惊毛了!
这些天甲重装铁骑马一毛,便横冲直撞,把后面刚赶上来的三角阵冲得七零八散,一片狼藉。
秦东生和韩冰站在哨塔上,都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秦东生哈哈大笑,道:“这玩意真好,这还打啥呀,你把剩下的一枚飞弹现在丢出去,他们就败了!”
韩冰看看战场乱哄哄的,就说:“算了,等他们再一次结阵前来再打。”
立于西门军阵前的几位大佬惊得目瞪口呆,还是王天甲老成持重,大声喊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乱哄哄的重装铁骑和三角步阵潮水般溃退下来,还好对方没有放出骑兵追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东生冷笑道:“这就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弟兄们收弓卸箭,就地休息待命!”
谁都没有想到,来势汹汹的西门联军,遭遇一轮百枚飞弹就败退回营了,全天再无战事。
韩冰表面冷静,实则心底发冷。敌军只要不乱,再攻一次,结果就很难说。
傍晚时分,天还没黑,燕翅虎正在陈庄吃晚饭,韩冰跑进来兴奋地说道:“侯爷,左森大将军到了!他亲率一万铁骑先行赶到护驾,后续大军明天中午也能赶到陈庄!”
燕翅虎摆手道:“快叫左森进来,这小子还真快!”
韩冰出去,很快,全身披挂的左森就走了进来。
“侯爷,末将护驾来迟,请侯爷惩治!”左森单腿跪地双手抱拳。
燕翅虎呵呵道:“起来起来,左森,你是西北军大都督,见到本侯,不必多礼,来来,坐下,这是刚杀的山羊,很是鲜美,还有酒,他么的陈家的酒真是好东西,刚发现他家地下的一个大酒窖,回头都拉回灵州去。”
左森站起来,在燕翅虎对面坐下,道:“还真是饿了。”
燕翅虎抬头对寒冰说:“韩冰,去把左大将军带来的人马安置在陈庄,好酒好肉,今晚歇息,明天给我干西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