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王绩的声音,代替了孔颖达。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最后一句念完,众人便眼睁睁看着,王绩突然与李承乾拱手拜到。
“王绩竟然与太子拱手行礼,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王绩他也觉着,太子方才这首诗,比他的要好?”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王绩是个大儒,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太子的诗确实比他的要好上一些,认输有何不可?”
“王绩,你在干什么!”崔岩突然起身,与王绩怒声喊道。
李承乾的诗,他崔岩虽然也知道是极好的。
可王绩与李承乾作的诗,那也是相差不多的。
只要王绩不承认,谁敢说他比李承乾差?
可现在呢?
王绩做了什么?
与李承乾承认,自己输给了他?
“崔家主,太子殿下才学无双,在下实在佩服。”
“这一首诗,在下也自知不如。”
“这一场,是在下输了。”王绩望着宣纸上的诗,沉默了片刻,与崔岩拱手说道。
“你!”崔岩哪里会想到王绩会这般说。
当时气的差点没直接昏死在席位上。
好在郑意扶住了他。
不然……
“殿下如此才学,当真世上仅有。”
“之前在下还认为,此次赛诗会,自己必定轻易夺得魁首。”
“今日才知,人外有人。”
“王绩佩服。”王绩与李承乾再次拱手。
又望了眼前面李承乾作的诗,缓缓的摇头,叹了口气,便是走下台去。
偌大的广场,再一次的安静下来。
众人皆是望着前面的李承乾。
谁会想到,李承乾竟然真的赢了王绩,而且还是王绩亲口承认的。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竹林里传来了一阵阵歌声笑语,那是一些天真无邪的姑娘洗罢衣服笑逐着归来了。”
“亭亭玉立的荷叶纷纷向两旁披分,掀翻了无数珍珠般晶莹的水珠,那是顺流而下的渔舟划破了荷塘月色的宁静。”
“在这青松明月之下,在这翠竹青莲之中,生活着这样无忧无虑、勤劳善良的人们。”
“山野之景,写景、写人、写意,太子这首诗,当真……”褚遂良从席位上站起来,满眼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褚遂良此刻才明白。
为何之前皇帝派他去教李承乾学作诗。
李承乾连东宫的门都没让自己进。
以李承乾的学识,他褚遂良有何脸面去教李承乾作诗?
笑话。
自己当真就是一个笑话!
“陛下,臣有罪,当日是臣有眼无珠,冒犯太子殿下,臣请陛下处置。”褚遂良与皇帝拱手。
皇帝自然知道褚遂良在说什么。
此刻皇帝的心情极为不错,李承乾不仅保住他自己的太子之位,还帮着自己狠狠的打击了太上皇的气焰。
哪里还会追究褚遂良的责任。
“褚卿何罪之有,是太子不懂事,恃才傲物,朕日后会好好敲打他的。”
“不过今日嘛,太子的表现,实在是让朕眼前一亮。”
“父皇,你说,这第一轮比试,谁赢了。”皇帝笑着说道,又把目光看向李渊。
李渊此刻脸上再无半点笑容。
王绩与李承乾认输,早就说明了一切的事情。
今日,这第一轮,是李承乾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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