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夜舟控制不住地掩面笑了起来。再配上这一身鲜红的新衣,和脸上的鲜血,简直像是从地府里走出来的死神,娟狂又邪魅。
裴尚武则不顾对方的不屑,坚持说道:“忠义堂的弟子听命,今日我与夜家后人在此了断恩怨,不与旁人相关。日后切勿为我复仇,也切勿为忠义堂不平。忠义堂与豫州夜家,从今以后,依旧井水不犯河水,和平而处。都听到了么?”
众弟子尚未答话,却见夜舟一剑斩断了裴尚武的发冠。霎那间,裴尚武便披头散发,状如颠疯。
夜舟眼睛已呈血红,并大笑道:“裴堂主真是说笑了,怎么你认为从今夜起,这江湖上还会有忠义堂的存在吗?”
裴尚武猛然抬头,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夜舟纵情地笑着,道:“我当然是要替天行道啊!方才可是岳丈大人您自个儿说的,要我将你千刀万剐,待会儿,可别怪小婿手下无情啊。不过呢,在此之前,我还有两出戏目,要孝敬给您呐。你不是一直都最在乎两样嘛——忠义堂的名声,以及你的宝贝女儿,怎么样,我说得对吗?”
听到这话,裴尚武面如死灰,难以置信地道:“就算你的真实身份是夜舟,你也终究是做了一年的白人九。若说你恨忠义堂恨我也就罢了,可是青衣,你难道真的忍心伤害她?你与她相伴甚久,难道就没一点儿感情?”
听到这里,角落里忽然走出来一名高挑女子,只见她蒙着头遮,身穿湖蓝色水裙,纤尘不染,气质高绝,笑盈盈地道:“哎呀呀,我可真是听不下去了。堂堂忠义堂的堂主,居然是个如此天真之人。阿舟,不如你先歇歇,由我来跟他说。”
听到这声音,众人皆是一愣,倒是个年轻女子,只是不知这女子又是谁呢?
只见那女子走到裴青衣的身边,揭开裴青衣的红盖头,啧声道:“哟哟,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此等美貌,难怪会被我。。。呵呵,被人嫌弃呢!真是可笑,十分可笑,一家子都十分可笑!你们父女俩个简直绝了,一个是明明长得这么可笑,却自信像阿舟这样的人能看得上她;一个是明明都这般年纪了,还天真地觉得对方会放过仇人之女?如此天真烂漫,真是活该你们忠义堂今日被灭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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