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忠义堂后,裴青衣谎称身体不适,将自己关在屋里,再也没有出来。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黯然伤神。为什么自己的容貌生得这么丑陋不堪,为什么连普普通通上个街,都能搞成现在这个模样,她心里其实很想陪白人九过好这个生日,也开始逐渐地放开心扉,可最后还是被路人的一句话,瞬间打回原形,跌落深渊。
仔细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形容憔悴,面色蜡黄,虽然是大户出身,却不知为何,就是全然没有半点世家小姐应有的样子。
再反观白人九,那是一张足以另天下间的男子都纷纷驻足感叹的容颜。若是他同自己走在一处,那该是一种怎样诡异又不般配的画面,实在是无法可想。
此刻,裴青衣收起所有妄想,觉得有必要停止自己的弥足深陷,无论如何,都要同此人彻底断绝关系。
其实,这既是为对方着想,又是一种本能的自保。即便对方果真想跟她有始有终,珍惜这段擂台之缘,但做江湖朋友可以,甚至结拜异性兄妹也可以,却绝不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因为白人九的优秀,已经成了她裴青衣承担不了的负重。
幸好,这几日裴尚武忙于劫镖一事,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关注自己。裴青衣便狠下心来,将白人九拒之千里,任他来访如何频繁,言辞如何真切,都不再与他见面,只让秋儿将其挡在门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让白人九知难而退。
其实裴青衣心里面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她怕白人九用最后一枚英雄令来逼迫她出门见面。
幸好,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愿,白人九到底也没有使出这招杀手锏。只是静静地站在裴青衣的门外,或是自顾自地吟诗,或是传来吹笛一首,与裴青衣隔空对话。
而裴青衣仍是狠下心肠,坚决不为所动。最后弄得丫头秋儿都叛变了,屡次相劝。
这一晚,已经是立夏之后的第七日了,裴青衣刚刚在屋里吃过晚饭,却发觉门口有思思索索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却发现是一封信被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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