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袁芳家出来,躲过了保安队,来到了林家大院门口,赫然看到大门上贴着封条。. 于是翻墙跳了进去。
虽然这会儿月光惨淡,不过我还是能看到院子里的建筑明显有被烧焦的痕迹。几十张桌子横七竖八的倒放在地上,杯盘狼藉一片,地上还有零零落落的鞋子,由此可见,那天在我离开林家大院以后是何种的惨状环生。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空中楼阁,它还是那么鹤立鸡群地躲在角落里,依然存在着一种神秘感,只是少了几分煞气和怨气,月光打在上面。被楼阁的棱角分割成两块,有种阴阳错乱之感。
我走到林慕霞的坟墓跟前,发现只有这里没什么变化,那些法国梧桐还是那么安静地树立着,只是在我走近之后诡异地从上面掉下几片叶子。
对于林慕霞,其实我还是抱有几分同情的,只是在宿命的安排下和她成为了对手,希望她能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里安魂吧。
我准备进入那四层小楼看看,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婴儿的啼哭声,我停住了脚步,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最后判断出那声音是来自林慕霞的地下墓室。
墓室里还有人?
我蹑手蹑脚地朝墓室的入口走过去。蹲下身又听了一下,这回听清楚了,里面确实有婴儿在哭。不过那声音很小。
我伸手掀开了那个地洞入口的门。从里面马上飘出一股污浊的霉气,我捂着鼻子又听了一会儿,那哭声忽然消失了。
靠,不会是有个弃婴吧?这我得下去看看。
我顺着台阶走进了地下墓室,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几盏蜡烛亮着,让我一眼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破布包,与此同时,又一阵啼哭声从里面传出来,我几步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布包,顿时心里一惊。
这婴儿绝对是一个怪物!
圆圆的脑壳上顶着一团杂乱丛生的鬃毛。又小又凹的眼睛里放射出残忍的兽性,高高堆起的插座鼻子简直是野猪的翻版。他那通体赤红的粗糙皮肤,根本不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他那从嘴里不断流出的哈喇子,让人无法生出半点的怜爱之心。
靠,这东西是什么物种?猪脸婴?
我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咯咯咯!”一阵怪笑声从猪脸婴嘴里传出来。让我不由得连打了十几个寒战。这声音既像人类的干笑,又似野兽的乱嚎。
面对这样一个奇葩的小生命,我不知道是该救它还是直接无视,正在这时,那个布包微微地张开了一点,紧接着,猪脸婴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的四肢粗壮结实,他的脸孔狰狞可怕。
猪脸婴一点一点地露出了红乎乎的胴体,他先是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向着我爬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躲开,这小东西竟飞快地从脚下跳到了我的脖子上。他那魔怪般的坚硬猪鬃,不断地摩擦着我的汗毛孔,好像一头撒娇的小猪羔赖在了主人的身上。
我想推开这个讨厌的东西,可他却对我表现出了非常亲热的动作----他用舌头在舔着我的脖子。
我抓住它把这小怪物放在了地上,他还想贴着我,我几步跑出了墓室,将入口的门关上了。我这么干算不上不残忍,因为这小家伙明显不是人类所生,放它出去就是祸害。
“把这么小的孩子关起来,你忍心么?”
我猛回头一看,竟然是高琳琳站在我身后。我当时就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琳琳扭头指了指袁芳家:“你刚才私闯民宅了吧?”
我有点心虚地说:“我是没办法……”话没说完,高琳琳忽然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最近遇到麻烦了,想帮你。”
看着她成熟的女性身体,我总觉得有点别扭,也想起了我腰带上的那个发卡,就问了她一句:“是你把那些冤魂引到我身上的?”
高琳琳坦然地点了点头:“我那么做不是要害你,因为我知道你死不了,你的超能力只有被危险逼迫才能进一步提升。”
我笑了:“我哪儿有提升了?你在逗我?”
高琳琳没说话,而是走到地下墓室的入口,蹲下去看着那扇门:“你刚才看到的怪物,是我在家里揪出来的,它是婴灵的变异体。”
“变异体?”
“就是附着在畸形死胎身上的变异,一直藏在阁楼里。”
我一下子想起了在朱罗唇大婚那天,我在阁楼的箱子里看到过一双眼睛,难道那就是婴灵?可是,这事儿跟我有毛关系?
高琳琳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你不是被冤魂追命吗?你想最快地摆脱它们吗?那就是用婴灵跟它们换命!”
“换命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高琳琳上前一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在我家看到了蜡像对吧?二楼的产妇蜡像,让你想起了蚀骨山了吗?”
我的脑海中一下跳出了那产妇和接生婆的画面,这个诡异的剧情设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