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在办公室的冀容寒,手上拿着一张报纸,表情震惊,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报纸上所报道的内容:本市副市长付冠,昨天夜里在机场被纪查署秘密带走!
冀容寒立马心生不安起来,他迅速拨了一个电话:“天佑,你来我这一趟!”
没一会,杨天佑就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看到脸色十分差的冀容寒,十分关心的问道,“寒,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冀容寒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报纸给杨天佑看。
杨天佑疑惑的拿过报纸,当然一入眼的就是那十分醒目的几行大字。他倒没有多大震惊,只是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有点担心的问道,“寒,这付冠被纪查署的人带走了,那我们与政府合作的项目会不会受影响啊?”毕竟付冠虽不是项目负责,但他却是整个项目最高监管人。
冀容寒坐在老总椅上,头往后靠着,脸上是严肃,他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在今天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谁知道他昨天夜里就被秘密逮捕了。”而且好像在机场逮捕的。
冀容寒想到什么,立即又从杨天佑手中拿过报纸看了看,终于找到自已要找到的东西,他指着那一处对着杨天佑说道,“你看这里,说付冠之所以去机场,就是准备趁夜逃往国外,只可惜,被守株待兔的纪查署给逮到了。”
杨天佑目光盯着冀容寒指着的那一处,深深皱着眉头,然后疑惑的道,“难道付冠早知道自已被纪查署给盯上了,所以就打算逃跑?而纪查署也知道付冠会在夜里逃跑,所以就在那等候?”
冀容寒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回答,“不,他在被捕之前,绝不知道。不然,昨天就不会答应出席我的饭局了。”
杨天保听罢,更是疑惑了,他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昨天参加了饭局,那就说明在之前他自已都没有得到一点风声,可是晚上他为何要偷偷去机场,而且除了一些贵重东西,就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这就说明他得到讯息时很匆忙,所以才会准备的如此匆忙?”
冀容寒点了点头道,“昨天饭局,正要开饭时,来了一个服务员,突然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的脸色猛然变色,随后整个人都得哆嗦还流汗,然后就立即踉跄的离开了包厢。”
杨天佑眯着眼,接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服务员跟他说的,就是这个事?所以他才会……,”
冀容寒没有说话,但他点了点头。
可让杨天佑再一个疑惑的是,“可是那个服务员又是怎么知道纪查署会找上付冠的?难道是雅轩的老板黄胜利提前得知的,然后让服务员转告?”说了这个猜测之后,他随即又摇头道,“不,这不太可能。黄胜利这个人人脉虽广,但他绝不可能提前知道付冠会被纪查署找上,因为他与付冠没有什么交情,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给付冠这种通风报信的事儿。”
“所以,我们必须去找到昨天那个服务员!”两个一致的决定。
别看付冠被抓,服务员报信,与他们毫无关系似的,但现在他们因为项目合作,却与付冠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他们必须弄清楚这一出的人脉关系。
服务员给付冠传话,到底是受谁的指使?是黄胜利?是付冠上头的人?还是另有人?这与他们是利是弊?他们都必须弄清楚。不然,可能一招不慎,就会给冀氏集团带来巨大的冲击。
但冀容寒和杨天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再去找那个服务员时,已经毫无踪迹了。“黄叔叔,你真的不知道那个服务员去了哪里了吗?”冀容寒再一次问道。
黄胜利眼神犀利,很是古怪的盯着冀容寒道,“小寒,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服务员,你是不是弄错了?不信的话,我再把全部服务员叫出来,让你认认。”
冀容寒一听,心底一沉,他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黄叔叔,可能真是我记错了。”就算他记错,但还有另外两个绝不可能记错。
然,黄胜利一口咬定,店里没有这个人。
难道是黄叔叔在撒谎骗了他们?可是,他试探了好几次,几乎肯定,黄胜利对于纪查署要盯上付冠之事,毫不知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只有找一找他那未来岳丈试探一下了。
慕容悦今天一早看到那则关于付冠被纪查署带组时,表情先是一愣,随后就想到了什么,嘴角勾了勾,心里嘀咕着道,真是小气男人。“老板,事情已经办妥了!”在慕容悦的独立小院内,接电话的东方皓听到陈子其的汇报。
东方皓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叮嘱道,“吩咐下去,好好招待下付冠!”哼,竟然敢盯上他的宝贝儿,还起着那龌龊心思,就等着承受最严重的后果吧。
陈子其应道,“是!”
……
东方皓挂了电话之后,凌厉的脸庞,幽深的眼眸,犀利的目光,就如一个在深思熟虑之后,等着挥斥方遒的帝王。
随后,东方皓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自言自语的道,“冀容寒,看来我是高估了你的能力,低估了你的自私与懦弱。付冠都还没有威胁,竟然就把悦儿让到那人身边去。”
从慕容悦要回来报仇之后,他就一直派人盯着冀容寒,在冀容寒第一次见到归来的慕容悦之后,他就从冀容寒的眼神表情当中,看出他对慕容悦一见倾心。
不过,东方皓并没有去给冀容寒警告或做什么,因为以他们这些精于算计的上位者来说,只要他动心了就好。
动心了,就有可能失去正常的判断,这可是大大利于慕容悦的计划实施。
然,东方皓还是会暗暗吃醋,他这不是把自已的女人送到对她有企图的男人身边吗?万一,这男人有个什么冲动,那悦儿不是成了羊入虎口了的情况了吗?
不过,他东方皓是谁啊。他既然能放心自已的女人回去接近前男友,当然有所准备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她去。“向阳,你最近有什么事吗?”傍晚,一栋小别墅里传出一道嗲音又带着善解人意的温柔女人声音问道,“我看你这两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冀向阳脸色不是很好的松了松领带,然后接过女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睨了一眼女人,说道,“没事。”公司的事,他绝不会向这些女人透露一点。
女人倒没有一点生气,很是懂事的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状似无意的说道,“向阳,我怎么感觉这两天,冀总与杨副总似乎忙什么忙得焦头烂额啊?”她当然知道分寸的说,只要不触及冀向阳的底线,冀向阳对她还算宽容,所以,有时她问的,冀向阳也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