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校回报,公孙瓒第一个念头就是,又来?!。然后自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袁绍莫非是白痴不成,昨天骗我袭营,今天又来诓我?难道白马义从真的回来啦?
“走,快领老夫去营门看看。”
公孙瓒火急火燎的往营门赶,还没到营门就听到有人在喊,“快开营门,我家统领要我前来求援,还不速速开门,带我去见主公。”
公孙瓒攀上哨塔往下看喊话之人,那人满脸血污面目难辨,身穿轻甲破烂不堪。座下白马同样是血染满身,打着响鼻。正在营门前踌躇不前。看样子是一番苦战突围而出。
公孙瓒探头向前,“公孙伯珪在此,你是何人?”
那人见公孙瓒亲至,急忙翻身下马,跪拜于地,“禀主公,我乃李统领手下,小校张莫,白马义从现被袁曹联军围困,小的奉统领之命冒死突围向主公求援,主公求你快发兵,救救兄弟们吧。”说到最后张莫的语气居然带着哭腔。
公孙瓒一时拿捏不准。“我来问你,以白马义从之能昨日就应该已到界桥,尔等为何来迟?”
“这个……。”张莫言语吞吐,
公孙瓒立马逼问,“快说,若不说清楚,我就让你死在乱箭之下。”说着右手一挥,身边弓箭手弯弓搭箭齐刷刷指向了张莫,只待公孙瓒一声令下就能将他射成刺猬。
“主公莫要放箭,我说,我说便是。”张莫吓得急忙开口,“我等收到主公势危的消息后,应无使命前来所以不知进退。而此时我等发现袁绍屯粮之处。所以就决定围魏救赵夜袭袁军粮草,谁知却中了袁军大将张合的埋伏,我等被杀散了,重有聚集耽误了归程,还请主公恕罪。”
“你既是李统领部下,我来问你,李统领名唤什么?表字为何?”这次问话的是关靖,原来,他也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我家李统领名叫……”张莫的话还没说完,夜色中飞出一支利箭插了张莫的背后。张莫一口血吐出栽倒在了红尘中。公孙瓒看的清楚,那支箭已经没入了张莫背心一截,若不施救,必死无疑。而夜色中一骑快马赶到张莫身边,把张莫尸体一揽扛着马背之上,又绝尘而去。
公孙瓒一看,大怒“贼子尔敢,放下老夫部下。”说着下塔点齐人马就要出营。
刚点齐人马,关靖拦在了公孙瓒马前,“主公,此事多有蹊跷,主公不可轻出呀。”
“有何蹊跷,难道你会连续两天用同样的计谋对付敌人?”
“这个……。”关靖也觉得此事太过荒缪,就算再低级的对手也不会连续两天栽在同一个坑里。“可是主公又何以相信那人说的就是真的?”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老夫逼他说的,如果是骗局,他早就开口,又何必等老夫以命相逼。显然是因为违背了军令怕我责罚。”
“那张莫中箭之事有蹊跷,若是要杀敌领功,砍下头颅就好了,何必带走尸体?”
“你也看到了,那支箭深入背心,绝无生机,莫非袁绍他们拿士兵的命引我入瓮,难道不怕将士寒心吗?”
关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主公,万万不可呀。”
“你休要多说,我已失了田楷,难道还要我对白马义从见死不救嘛,来人,给我把关军师拉开。”公孙瓒一声令下,有两个士兵出来拉开了关靖。关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主公不可呀。”
公孙瓒带着一众人马一路往袁营狂奔而去,当赶到袁营面前时,袁绍军马已经摆开阵势在那里等待着。
公孙瓒勒马于前,看到对方人马并不是多,不知是否是分兵去围攻白马义从了。
“这位就是公孙伯珪将军吧,这么晚,出来遛马呀!”萧一永远都是不正经。
公孙瓒看着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你就是萧一?老夫的白马义从呢?”
萧一笑笑,“晚辈就是萧一,至于白马义从,公孙将军放心,他们现在比你安全。”
“哦。”公孙瓒饶有趣味的看着萧一,“这么说,这是诱老夫的计谋啦。”
“正是,实不相瞒,此两次都是小子的计。”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居然真的被同一个计谋骗了两次。”
别说公孙瓒没想到,就连袁绍等人在听到萧一出此计的时候也觉得太不可思议。当时,免不了萧一又和逢纪斗了一阵嘴。用萧一的话说,人越是聪明越容易多想,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这么个道理。聪明人最是自以为是,总喜欢我认为,我觉得。而只要知道他们的思维要设计,实在已入反掌,他觉得世上没有一个人会笨到同一个计策会有人连续用两遍,我就偏用两遍。这就是兵法所云,以正御,以奇胜。
“先生施计天马行空,羚羊挂角。老夫佩服。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