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公孙瓒听到张燕说出萧一的计策,不急反笑。张燕感觉奇怪,“公孙将军何出此言?”
公孙瓒冷笑道,“世人皆到公孙好白马,却多有自作聪明之徒以为老夫是喜欢白马鲜亮,哼。想来那萧一也以为老夫只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他们却不曾想老夫征战乌桓凭的是什么。也不想想老夫为何用白马,白马鲜亮,于白日显而易见。乌桓但见白马既知公孙来也。自然胆寒。我军未战已诛敌战心。”
张燕恍然,公孙瓒纵横漠北多年,让乌桓闻名丧胆。果然不是一介好勇武夫,只是这与曹**期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孙瓒似乎看出了张燕的疑问,“张将军觉得要让敌人望而生畏要多久?十年,十年间老夫的白马义从每每杀敌奋勇。悍不畏死。人员和马匹更替了一批又一批。此时白马义从不单个个是百战精兵。而马匹也是千百之一的极品。不说日行千里也有九百九。那萧一估算十五天之期是以良驹为标准,白马义从,十一二天足矣。到时只怕他们工事还没齐备。白马义从就已经来到了他们营前了,到时你我合力夹击,只怕他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只是那白马义从轻装深入,如果敌方坚壁清野。白马义从要得到返程粮草只怕要花费一番功夫和时日。”
“这个,张将军倒不用担心。”关靖接过话头。“虽然扰敌后方的计策是你提出的,但细节方面关某也做了点补充。此次白马义从的任务是扰敌安宁,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说扰敌最佳方法就是扰袭敌方的运粮队,我给白马义从的建议就是,四处袭击袁军运粮队,这样及可断袁军补给,又可以自我补充,以战养战。我还特别嘱咐了他们一触及走,不在一地多做逗留。只许袭劫粮队,不可贪功冒进。如此就算袁绍想抓住他们也会摸不透他们的行踪,无从下手。同样就算袁绍坚壁清野。白马义从也可沿途袭击运粮队。根本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在粮草上。”
公孙瓒听完也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关靖说的轻松。张燕满脑子却回荡着萧一临走时那句话,南岸火起之时,将军归曹之日。
不过貌似关靖还是有点不放心,“主公,还是要提防谨慎。属下尝闻,那曹操起事之时兵不过数千,地不过一城。主公且看他今日,坐拥两州,带甲十万,挟天子以令诸侯。据传他之身家一半都是那萧一的功劳,此事纵有夸大,也可知那萧一不是普通角色,主公莫要轻敌才是。”
“士起,所言极是,如今还有些时日,我等且先静观其变。”公孙瓒又转向张燕,“到时还请张将军一同出兵,你攻袁,我攻曹。两家用力,一举功成。”
张燕心中冷笑,你倒好计较,你去攻远劳之师,让我去啃袁绍这块硬骨头,也罢,不跟曹军起冲突,真有个日后,也好相见。名为同盟却不能同心,何来不败之理?
这之后的几天对战双方默默的做着各自的事。不久后,公孙瓒接到袁军内的细作来报,这几日他们都在后营砍伐树木,搭建鹿柴拒马之物。萧一还亲自到了现场查验并对他们说要加紧在十五天内堆起五条防线,看他所指防线长度,少说也要十三四天方可完成,公孙瓒和关靖松了口气,看来那萧一也不是什么神人。待白马义从一到,看他还有何花招?
而公孙瓒日思夜想的白马义从也已收到了,公孙瓒危机的假消息,大统领李猛正和几个刚刚会师的百夫长商量着对策。
“诸位兄弟,”李猛站起来,正是那天放走萧一一行的人,他看看四周,除了一个叫韩于的百夫长以外,其他的大小头头都到齐了,这个地方也是他们事先约好的,如前线有变,就在此聚齐。“诸位兄弟,”李猛再次喊了一声,压住四周的窃窃私语“想来诸位也听到了主公有难的消息。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打回去,我早憋坏了,我们白马义从何时干过这种宵小之事,打回去干翻袁绍救出主公。”
“万一这是个假消息呢?主公探马未到,万一是假消息,我们被人家一句谣言就骗了回去,岂不坏了主公大事。”
“你的意思,难道就看着主公见死不救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公自然要救,可问题是主公到底要不要我们救呀。”
“别吵啦!”李猛大喝一声,他算看出来了,这样下去不会有个结果,这也是他正左右为难的事,他知道探马未到,想来是被袁曹联军严防死守冲不过来,可是家里没有准信,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呀?
此时一名小校跑了过来,李猛认识,来人是韩于亲随,“你家韩统领现在何处?”
那小校上前行礼,“禀大统领,我们老大知道大家正为何事发愁,特地叫小的来请各位,有大事相商。”
界桥战场,对战双方这段世界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大家心照不宣的各自盘算着。
这一日,曹操大营,萧一正和来走动的曹操闲聊着天,手中摆弄着一根箭支,好像在改造着。“逸山此行果然以一当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