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宁妈点开手环:“不行,我得联系家里的老师傅……”
莫家是有百年底蕴的红『色』世家,给他们定制成衣的老师傅也是百年家传,在外头有钱都没门路请的那种。
宁微风笑道:“不用您出面,表哥早安排妥当了。”
莫毅然一脸得意,打了个“一切搞定”的响指。
莫家的太子爷出马,光靠他这张脸一刷……不仅华国,在国外都比别饶面子管用。这也是莫家把他放宁微风身边的原因之一。
宁妈心知二侄儿的能力背景,遂放了心,一边指挥宁爸用保鲜盒给儿子打包自家种的玉米:“挑嫩一点的装。”一边叮嘱宁微风,“宴会上可不能光顾着吃啊。”
“知道了。”宁微风接了餐盒,和父母挥手告别,跟着纳吉尔进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舒适的飞行器。
莫毅然的专属飞行器前两就出了故障在维修,本也要跟着宁微风一起的。纳吉尔笑眯眯道:“怎么好意思让莫少纡尊降贵和我拼机,后面一台飞行器是专门给您准备的。”
纳吉尔有钱!可以任『性』!
莫毅然看一眼宁微风。
宁微风笑道:“一番盛情,表哥就别推辞了。”他也没等纳吉尔再找借口,对艾瑟琳吩咐,“你跟着表哥,我这边有纳吉尔就行了。”
宁微风被沐瀛教育过,沐瀛给的手表状储物空间钮里,有武器、两套能飞的单兵装甲和一台能在太空航行的机甲,安全措施很到位。但以纳吉尔的心狠手辣,莫毅然就难了,若被当做人质威胁自己就很麻烦了。
艾瑟琳完全听命宁微风,跟莫毅然走了。
纳吉尔轻轻松口气,宁微风耳目灵敏,看在眼里,只当不知道。
……
纳吉尔的两架飞行器起飞……四周有八架莫家派来的安全战机护送。纳吉尔好似自己很纯良一样,一点都不在意被战机包围,不无羡慕道:“风哥,叔叔阿姨真疼你。”他再次卖私生子的惨,“我都不知道我妈妈在哪儿。”
宁微风置若罔闻,没像以前那样抱着安慰他,假装打量飞行器内的陈设——沙发,白『色』;吧台和座椅,白『色』;随时能放下来的大号折叠软床,白『色』……白得刺眼,纤尘不染。
一身白『色』的纳吉尔,正满目宠溺看着宁微风。
上辈子宁微风只把纳吉尔当弟弟,以为那目光是依恋孺慕,毕竟这孩子从黏自己。万万没想到啊,这魔鬼很就对他产生了疯狂偏执的占有欲。
宁微风被那目光盯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芝芝叉腰叫嚣:【你不舍得弄死他,我帮你!】
【上你的网去,别打扰我,虐渣得亲自动手。】宁微风道,很快放松自的往柔软沙发上一坐,把手里吃光的玉米芯子扔进垃圾桶,在雪白的羊『毛』沙发垫上擦擦手,打开饭盒取出新的一根“咔咔”吃得欢快。
纳吉尔刚想坐宁微风身边,见洁白的沙发垫上一点可疑痕迹,嘴角抽了抽,纠结了老半才忍无可忍的坐在了…… 对面的白『色』吧台椅上。
宁微风心中暗笑。
上辈子自己十分体贴纳吉尔的深度洁癖,处处注意干净。后来翻脸,宁微风自然更知道怎么做才能恶心到这个死洁癖。
果然,宁微风啃玉米还掉屑……纳吉尔无法直视,微微拧眉:“风哥哥,你很饿吗?我准备了很多美食,去洗个手来吃吧。”
纳吉尔对宁微风的吃货属『性』也很了解,从暗格拿出一口一个绝不掉屑的精致点心,『迷』饶碧『色』眼睛闪动溺死饶柔光。
宁微风摇头:“不要,来杯牛『奶』。”
纳吉尔还是个龟『毛』挑剔狂,吃用都是全球顶级,牛『奶』一定是养在高山有机牧场的最健康『奶』牛,每早晨在无菌环境现挤加急送达的最新鲜甜美的初『乳』。
只要别那么啃玉米。纳吉尔赶紧从食品柜取了瓶装牛『奶』『插』好吸管,递给宁微风,笑道:“风哥哥,才多久没见,你脾气变了好多。”
宁微风也不担心『露』陷,半点没虚以为蛇的想法,喝光牛『奶』,撇嘴:“死过一次的人了,总该有点变化的。”
纳吉尔只当他为拯救地球,差点被外星人打死才变了脾气,他一脸担忧去抓住宁微风的手:“太危险了,以后不能……呃……”抓到了玻璃瓶,沾了一手黏腻的玉米汁……
纳吉尔:“……”
他懵了……
宁微风大惊怪:“咦?你不怕脏了。”
“没关系,”纳吉尔赶紧用手帕疯狂擦手,几乎咬牙切齿在忍耐,完美如圣音的嗓子都变流,“风哥哥手也脏了吧,咱们一起去洗个手吧。”
“我还吃呢,再。”宁微风把瓶子丢垃圾桶,继续咔咔吃玉米。
纳吉尔忍无可忍,起身去洗手……搓了十多遍才作罢。他回来坐下,眉峰微蹙,一脸探究盯着宁微风:“风哥哥,你打底怎么了?”
从前宁微风最怕这使蹙眉头,心疼纵容,有什么答应什么。可现在他知道这使皮下面有一颗恶魔心,扯出一个假笑,挤眉弄眼:“偷偷告诉你,以前我那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都是装的。现在我在地球上完全能横着走,谁都不用忍,就本『性』暴『露』啦,这感觉十分的舒爽痛快。”
纳吉尔:“……”他最爱的宁微风,对他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可才几个月没见……这是壳子里换了芯吗?。
纳吉尔不痛快,宁微风就心情大好,没多一会儿把玉米都啃完,也懒得洗手,『摸』着肚子摊沙发上一脸幸福,踢踢纳吉尔:“再来份牛『奶』,你那玻璃瓶太了。”
纳吉尔:“……”他赶紧用一条新的白手帕死劲擦裤腿的灰,奈何灰脚印去不掉,恨不能换了裤子再洗个澡。可宁微风和从前不同了,耽误时间的话,感觉人就要“飞掉”了啊……
纳吉尔忍了,打开食品柜,没拿牛『奶』,只取出一瓶红酒:“1787年的拉斐,除了陈列在福布斯收藏馆的那瓶,只剩下我这瓶了。上个月我成年礼你没参加,现在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你虽然成年了,但早餐喝酒你没病吧?”宁微风一点不为美酒收买,直接从食品柜冷藏里翻到玻璃瓶牛『奶』,熟门熟路在柜顶找了吸管『插』上,“滋滋”喝了起来。
纳吉尔:……
感觉他如今在宁微风眼里价值都不如一瓶牛『奶』,而且动作粗鲁半点不优雅讲究。
以前宁微风不是这样的啊,多么干净优雅,温润谦和又体贴入微啊,难道真的……本『性』暴『露』了?
纳吉尔一脸生无可恋,这才乖乖问:“风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圣地亚哥·让·培林·沃伦萨。”宁微风叫出纳吉尔的全名,扔掉玉米,从已经僵硬的纳吉尔的口袋掏出一条新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一脸“鬼畜”的嘲讽,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第勒尼安海底被焊死在一吨重铁棺材里的……你大哥;阿尔卑斯山雪崩被永远埋葬现在已经成了冰雕的……你三哥;和混凝土一起搅拌被你糊进伦敦牛津街下水道修复工程的……你那个还不到十三的五弟。还有其他老沃伦萨的私生子……要我一个个把死亡原因和地点出来,唤醒一下你的记忆吗?”
“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一共六个未成年的孩子……你!狠狠踩了我的底线!新任的……满手血腥的沃伦萨族长。”
面『色』苍白的纳吉尔,双瞳缩成针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