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捧着一柄匕首,满脸激动的走到跟前,小声说道:“督主,这可是上古神兵遮影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夜间出剑无声无影,令人无法防备!先帝武宗在位时,曾悬赏万金求购,没想到竟然被陆鼎收入宝库之中!”
许东仙接过匕首,抽剑出鞘。
剑刃漆黑,泛着一层紫色光晕,其锋锐程度光是看着就令人遍体生寒。
许东仙将剑刃放在指尖轻轻抹过,心中莫名有异样的感觉。
如果那晚陆鼎手中是这柄遮影剑,结局就要两说了!
“可惜,他用的是刀!”
许东仙兀自感慨一声,将遮影剑收入鞘中,丢还给钟岳。
钟岳连忙接住,一脸着急的说道:“督主啊,咱们是奉命抄家,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没有外人,这等神兵送到宫中也是放着落灰,不如您留为己用,我保证没人敢多嘴!”
许东仙看着一脸好意的钟岳,又看向其他番子。
只见人人都有意背过身去,坚决不看许东仙和钟岳,仿佛就盼着他们两个赶紧将遮影剑收好。
“你们啊,忠心倒是忠心,就是这眼界也太窄了,以后在外人面前,千万别说是跟我混的,丢人!”
许东仙揉着钟岳的光头,既感动又嫌弃的叹道。
钟岳低头看着遮影剑,依依不舍的问道:“那督主的意思是,把遮影剑送进宫,陛下一高兴,就能给您更大的赏赐?”
许东仙仰头望天,长长叹了一口气。
“大档头,陆鼎所有家产已经全都登记好了!”
一名番子将记录好账册递了上来。
钟岳接过账册,一边翻看一边说道:“督主,陆鼎家中一共搜出了白银一百二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其余珠宝,古玩,字画共一百三十二件,估价约为七十万两白银,另外还有一些房契地契,折合白银计算,应该是六十万两,您看我们是不是立刻送进宫去?”
许东仙抬起手,在钟岳的光头上狠狠一拍,怒喝道:“送什么送?能不能懂点脑子,你们估算陆鼎的家产是一百八十万两,现在抄出这么多,不是让我犯了欺君之罪吗?”
钟岳一怔,看着手里的遮影剑和账册,似有所悟的问道:“那兄弟们重新算一下,把价格控制在一百八十万两左右?”
许东仙走上前,指着古玩字画说道:“这些东西一看就是赝品,根本不值钱,直接从账册上划去!”
“是!”
钟岳终于恍然大悟,连忙从贩子手中抢过笔,在账册上用力一勾。
许东仙又走到房契地契之前,沉声道:“这些都是废纸,除了这间宅子的房契,其余的全部划了!”
“是,是!”
钟岳连连点头,手中飞快的勾画着。
“还有这些金银,给皇上凑个整,拿出二百万两,连夜送进宫去!”
许东仙看向成箱的金银,
“是是是!”
钟岳看着手中的账册,黑漆漆一片,那叫一个简单明了,不禁问道:“督主,那剩下的东西和遮影剑?”
“等到夜深人静,全都运回东厂,所有人不论职位大小,人人有份!”
许东仙看着众人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兴奋,沉声叮嘱道:“只要你们忠心,好处要多少有多少,但回去后都把眼睛给我擦亮点,要是有那个不长眼官员背地里嚼舌头,马上送进东厂诏狱,罪名你们自己看着办!”
“谨遵督主号令!”
所有番子一起下跪,激动地向许东仙三拜九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