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致远心里就一喜,巡抚在明代虽非地方正式军政长官,但因出抚地方,节制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实际掌握着地方军政大权,也可以算是封疆大吏了,绝对的实权派,虽然甘肃那地方穷了点,条件艰苦,但却比郭正域留在京城强多了,连忙道:“这是好事啊,爹爹为何不喜呢?……”。
郭正域叹了一口气道:“爹爹是担心远儿你啊,爹爹从沈阁老处得知,吏部拟将你外放为福建古田县县令,不日就将行文,吏部由沈向相掌管,沈阁老也不好插手,古田县地处偏远,穷山恶水,民风彪悍,更常闹匪患,爹爹如何放心你一人前去啊!……”。
古田县?!郭致远也一下子惊呆了,来自现代的他对古田县这个地方也并非完全陌生,因为那里曾是着名的红色革命根据地,闽东游击区,解放战争时期红军游击队依托当地复杂的地形与国民.党反动地方政府展开英勇斗争,令国民.党反动地方政府闻风丧胆,十分头疼。
不过现在头疼的却是郭致远了,革命红军打游击的地方,可想而知,条件有多恶劣,更麻烦的是自己要面对的不仅是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层出不穷的匪患,搞不好自己还没上任,在路上就被土匪干掉了也说不定呢!
不用想,这一定是沈一贯那只老狐狸捣的鬼了,这只老狐狸还真看得起自己呢,为了对付自己居然不惜拉下老脸亲自去过问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的任命,这分明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要不要这么狠毒啊?!
尼玛,你想整死老子,老子偏不让你如意,偏要在这古田县做出点成绩让你看看!上一辈子老子站错了队,郁郁不得志,只能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憋屈而死,如今既然有了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老子谁的队都不站,要站就站自己的队,总有一天老子要站上这大明王朝的权力巅峰,看到时还有谁能打压老子!
想到这里,郭致远心中豪气顿起,反而没那么愤怒了,朝郭正域微微一笑道:“爹爹勿需为孩儿担心,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或许正是对孩儿最好的一种磨练呢!……”。
郭正域眼中暴起一道异彩,用力拍了拍郭致远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远儿,你能有此大志,则天下虽大亦大可去得了!爹爹也就放心了……”。
说着,郭正域又想了想道:“远儿,想必吏部的公文不日就要下达,爹爹也要外放,恐再难照应于你,你从未出过远门,古田县距京城足有数千里之遥,你孤身上路,爹爹终是放心不下,我让王喜跟你一起去赴任,路上有人伺候,另外你既已有官身,亦可招募些幕僚随从,不至于势单力孤!……”。
给郭正域这么一提醒,郭致远眼睛也亮了,对啊,自己如今好歹也是一县之主了,总不能当光杆司令吧,而且自己要在这个时代有一番作为,也必须要组建起自己的心腹班底,要不然就这么单枪匹马,赤手空拳地跑到古田去赴任,也很难打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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