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领头的?你们大部队呢?”李言蹊站在一名着装明显不同的鞑子面前,这是唯一的活口,淡淡的问道。
这应该是一名千夫长,虬髯连鬓的面容,宽大的额头和塌塌的鼻子,典型的蒙古人脸型。
“啐!”那千夫长却是个硬骨头,不屑的看了李言蹊一眼,一点都没回答。
李言蹊看着那千夫长的眼睛,却觉得有些奇怪,“咦?”这个人,他的眼睛,为何如此眼熟?他认为自己认识这双眼睛。
“李言蹊?”这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官话特别拗口,光听口音就知道是西域或漠北的胡人。
李言蹊却愣住了,不是因为这个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是因为,这个声音他听过。
恍惚间,天旋地转,李言蹊的眼前模糊了。
他的服装好像在变化,他身边的人在变化,周围大漠孤烟直的塞外风貌也在变化。
斗转星移,李言蹊定睛一看,他傻眼了。
眼前的景象不再是集镇的人间炼狱,而是山间的人间炼狱,自己的护卫死伤了一地,两边是郁郁葱葱的密林,一辆马车在不远处爆裂燃烧着,还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面前这个人,身穿黑衣,带着面巾,但这双眼睛,他就是化成鬼也认识,不就是那千夫长的眼睛吗?
“看来已经吓傻了?”看着一动不动好像呆呆愣愣的李言蹊,一旁另一个黑衣人嗤笑道。
场景又回到了刺客刺杀自己的那天上午,朱鼐钧还在燃烧的马车里嚎叫,周围的护卫死伤殆尽,自己呆呆傻傻的呆坐在地上。
鸿钧老祖呢?
鸿钧老祖!你在哪里?
李言蹊在心底呐喊,但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心底也空空荡荡,没有识海回应他,没有五龙在体内嘶鸣。
原来,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没有鸿钧,没有鸿钧剑,没有惊天一击,没有五龙尊者,没有梅婧怡,没有地府探秘,没有神荼郁垒,没有十殿阎王,没有李世民、高力士、介子推,没有自己那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法力无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癔症。
刀光如电闪过,这是李言蹊在脑袋掉地上前,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幅光景。
万历二十年(1592年),宁夏镇原副总兵哱拜(鞑靼人,东蒙古族)父子与蒙古河套部落勾结发动叛乱,连克中卫、广武、玉泉营、灵州(今宁夏灵武)等城,“全陕震动”,朝廷所派平叛军进展迟缓。
是年四月,经御史梅国桢举荐,李如松临危受命,出任提督陕西讨逆军务总兵官,统辽东、宣府、大同、山西兵及浙兵、苗兵等进行围剿。
六月,李如松率平叛大军抵达宁夏。七月,命麻贵部出击,击败蒙古河套部落,追奔至贺兰山,将其尽逐出塞,剪除了叛军的外援。
与此同时,各路援军将宁夏城团团包围。李如松在仔细观察了地形和宁夏城防之后,下令决开黄河,水淹宁夏城。城内弹尽粮绝,军心涣散,斗志全无,叛军失去外援,内部也发生了火并。
九月十六日,宁夏城防崩塌,李如松乘势下令攻城,一举攻入城内,哱拜在干掉两个属下后向李如松投降,李如松接受了投降,但还是尽灭哱拜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