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宽阔的大河横亘在两岸间,河水缓慢,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它的流动,黄色浑浊的河水,土黄色的堤岸和河床,都显示着,面前这条河正是我们的母亲河黄河。
此地的黄河水不似上游那么清澈湍急,也不似壶口瀑布那么汹涌澎湃,涛声如雷,正是平坦流速缓慢之地,适合横渡。
黄河两岸一派荒凉景象,回首望去,岸东的群山依然匍匐在不远处静默着,岸西则是千沟万壑,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塬面,几十里不见人烟。
“五哥,我说走大漠,你偏要从陕西绕路,你真是……”李言蹊正牵马站在黄河岸边,盯着岸边一株光秃秃的已经挂霜的树枝,对着跟在一旁的老五吐槽着。
老五还是不苟言笑,“少爷,大漠太危险,随时都有可能碰到鞑子的大部队,我要对少爷你和兄弟们的安危着想。”
“你见识过我的手段了,有危险我会出手解决的。”李言蹊反驳道。
老五还是执拗的摇摇头,偏执狂!
“要不是不认识路,我早一路飞过去了。”李言蹊小声的嘟囔着。
三天前,看完信后的李言蹊胡乱吃了口饭,就下令启程,目的地不是返回太原,而是前往宁夏,随行的除了护卫李言蹊的一百辽东铁骑外,还有那个正一道出身的小道士张震旦,以及愚云。
张震旦现在是铁了心要抱李言蹊这根大腿了,他将情况汇报给自己的师傅,师门也很愿意通过张震旦这根纽带与李言蹊结个善缘。
从宁武去往宁夏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穿过山区,过偏关县,在河曲县渡黄河,沿着边境进入河套地区,进入大漠,来到蒙古鞑靼的控制区,从乌海南下,沿着贺兰山一路往南,出其不意就能到达宁夏中卫。
这条路过了黄河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草原,而且一路上没什么人烟,骑马行进速度极快,但由于靠近边境,还要进入鞑靼的地界,老五死活都不同意走这条路。
没办法,他们只好选择了第二条路,先从宁武南下过岢岚,之后转道向西,在保德县渡黄河,进入陕西地界,过府谷、米脂、吴起、到达灵武,进入宁夏境内。
此时他们正在黄河边的渡口准备渡河,黄河中游水流平缓,泥沙巨量增多,大船容易触底搁浅,只能改用小船,上游的一些地方甚至用的是羊皮筏子。
李言蹊一行百余人,加上马匹、物资等,渡口仅有的五条小船循环往复已经一个上午,才堪堪运了三分之二的人员马匹。
“少爷,那个愚云,就给我吧。”老五看着正在渡河的愚云,忍不住再次开口要人。
由于愚云体格庞大,那艘小渡船上就做了他和艄公两人,空余处放满了粮草物资,正在河中央艰难的向着对岸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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