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纸鹤,对着它吹了一口气,这纸鹤竟然如活了一般自己飞了起来,张震旦走到李言蹊原来坐过的位置,拿起他用过的茶杯,凑到纸鹤面前晃了晃,好像是让纸鹤闻味道一般。
“千里寻人鹤,熟悉他的气味了吧,疾!”张震旦对着那纸鹤神神叨叨的说道。
千纸鹤就这么绕着张震旦飞了一圈,之后飞出了大厅,也朝着南边飞去。
张震旦则右手掐出一个法印,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了片刻,突然大喝一声:“缩地成寸!”接着他迈出了一步,整个人已经直接到大厅外面的院子里了,又迈了一步,整个人来到了宅邸的大门口,又一步,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李如桢一个人在发呆,还有那有些神经质的冯石。
自己的侄子真是宛若神人,手持发光的剑,脚都没有跺一下就如仙人一般御风飞行了。那小道士虽然不如自己侄子,但也有两把刷子,那能自己飞起来的纸鹤,缩地成寸,三步消失的能力,都让李如桢大开眼界。
他虽然早就和供奉殿的人打交道了,但从来没见他们在自己面前显露过那些神仙手段,在他的想象中,他们的法术更像是求雨啊之类的,亦或者是类似变戏法,却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真正的手段。
“来人啊,人都到哪儿去了?”冯石站在大厅门口喊着,却很奇怪自己的亲卫为何没有出现,还有一百名宁武卫的士兵也守在自己家,按理说万无一失,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李如桢却敏捷的跳到冯石前面,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如桢猛地抽出绣春刀,刀鞘都还在刀上没拿,他拎起带鞘的刀,对着他的后脖子狠狠的来了一下。
冯石瘫软的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来人!”李如桢在大厅门口站定,大声喊道。
李如楠竟然从客厅一旁的长廊里大步的走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冯石,“三哥,整个宅子一共一百零七人,全部控制。”李如楠汇报道,他突然发现李言蹊和那小道士不在客厅里。
“三哥,狗蛋呢?还有那个小杂毛呢?”
李如桢抬眼看天,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了,轻声回答道:“言蹊,是从天上飞走的。”
“飞?”李如楠的样子像活生生吃了个鸡蛋吞下去呢。他和李如桢一样,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以为那些法术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来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法术是可以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
李如桢不再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开口说道:“将这冯石绑起来,等他醒来后,审问他。”顿了顿,他带着担忧的语气说:“那个小道士说的没错,萨满教的确卷了进来,这冯石恐怕是无辜的,我猜想他是被那个狐仙给蛊惑了。”
李如楠点了点头,召开两个侍卫捆绑冯石,站在李如桢一旁,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最后一抹火烧云,“三哥,言蹊那边,我们该……”
“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层次了,让他放手去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