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婧怡略带疑惑的问话,李言蹊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生怕被人认出来,毕竟现在大家的谈话对象就是自己,如果正主被认出来,还是有些社会性尴尬的。
虽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但李言蹊还是不自觉的心虚了一下。
但朱鼐钧一点也不怯场,脸色不变,笑着说道:“几位也是京城人士吧?刚才听你们聊天,就觉得你们有京城口音。”
绝色公子展颜一笑,整个二楼的厅堂仿佛都明亮了一下,“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下是从京城出发,游历天下,为增长见识而来。”
“我兄弟二人乃是新宁王的幕僚随从,可能是跟随我家王爷在京城和各家公子小姐聚会的时候,兄台也有参加吧,所以才会看着面熟。”
朱鼐钧顿了顿,接着说道:“兄台衣着华贵,谈吐不凡,想来也是名门望族的子弟,不知......”新宁王说辞是一把好手,马上就来了个反客为主。
“出门在外,游历天下,家世之类的不必再谈。”绝色公子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完之后小声的嘟囔着,“新宁王是谁呢?”
声音虽小,但他们这一桌和李言蹊这一桌隔得并不太远,朱鼐钧将她的这句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
李言蹊捂嘴偷笑,朱鼐钧脸色微微一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
半盏茶的功夫后,苦思冥想的梅婧怡才恍然大悟般的脱口而出,“啊!就是那个胖......”她及时的收住了嘴,毕竟在人家下属面前编排主人有些失礼,她改口道:“就是那个代王的弟弟啊。”
“既然两位是新宁王的幕僚,为何会出现在太原府中,又为何说你们熟悉李言蹊呢?”
“啊,我家王爷正在李府做客,他与李公子私交甚笃。”朱鼐钧淡淡说道。
李言蹊在一旁笑嘻嘻的补刀,“刚才听他们说要去教坊司听曲,我兄弟二人不好女色,就来这边喝酒,说不定他们两人现在正在和花魁玩耍呢。”
那女扮男装的梅婧怡沉默不语,脸有些泛红,她拿起茶盏假装喝水来掩饰自己表情,但一旁的清秀小厮则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啐了一口,骂道:“狐朋狗友!白日宣淫,无耻之徒!”
李言蹊和新宁王对视一眼,脸色微沉,都有些不高兴。
梅婧怡赶忙呵斥道:“你这奴才,怎么说话呢?哪有你说话的份,再乱嚼舌根,现在就给我出去。”那小厮抿着嘴委屈着,但再也不敢说话。
她一边又赔礼道:“不好意思,两位兄台,我这下人疏于管教,这边赔罪了。”
朱鼐钧摆手表示无碍,“我二人与兄台一见如故,不如合桌共饮?”
“故所愿尔,不敢请耳。”那绝色公子笑着说道。
“小弟从小不会饮酒,只能以茶代酒,请两位兄台见谅。”梅婧怡笑着邀杯。
朱、李二人举杯共饮,放下后,李言蹊问道:“在下陶不言,这位是王宁新。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木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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