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珍羞摆满桌上,山珍海味玲琅满目。
在李言蹊和朱鼐钧醒来之后,谨遵医嘱的吃了好几天的清淡食物,也就是小米粥、瘦肉羹汤,药膳之类的滋补型食材,就这样过了三五天,两个人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尤其是新宁王朱鼐钧,他本是无肉不欢,时时刻刻都在吃的老餮,这次莫名其妙变瘦之后,他曾痛定思痛,想趁此契机,改掉好吃的毛病,让身材保持下去。但即使这样,几天的清淡饮食让他深深的动摇了。
新宁王哭诉来了李言蹊的地盘上,他家就天天拿稀粥来招待客人。
于是乎,就有了这场小小的宴会,本来新宁王来太原府,李言蹊的母亲就是要专门设宴款待他的,所以才会从太原府去往山间别院。因为那场遇袭,让这次宴会推迟了整整两周之久。
宴会上,新宁王风趣幽默,和李言蹊一唱一和插科打诨,李家主母也是大户出生,毫不怯场,和新宁王谈论一些当年在京城的风韵趣事,作为陪客的老九李如楠更是有名的才子,天文地理,星象占卜,佛道儒法,皆是信手拈来。
所以这顿饭吃的一点也不闷,宾主尽欢,席间,李如楠又一次试探性的询问新宁王是否知道那些袭击他们的杀手是如何死的,新宁王是真的被烧的晕过去了,答案自然也是昏迷不醒,不知真相。
宴席将散,李如楠首先告罪离席,一个人将手背在后面匆匆离去。
来到书房之中,他静静的碾磨,准备写信,遇袭事件发生后的这几日,他妄图凭借自己的实力来找出真相,不在后方给大哥添堵,也不麻烦三哥专门离京一趟。
但现在看来事件扑朔迷离,除了知道刺客是胡人之外,并没有新的进展,而那个神秘的可以瞬杀百余名杀手的高手,更是已经颠覆了他的想象,是敌是友还不明朗,就如同高空悬着的利剑,让他坐立不安。
墨磨好了,李如楠沉吟半饷,分别给大哥李如松和三哥李如桢写了一封密信,信中详细的讲述了李言蹊遇袭的事件经过。
不同的是,在给大哥的信中,除了报平安之外,只是讲述了这些刺客的胡人五官,刺着苏力德的纹身等,写下了他们是鞑靼人的结论,并猜测是哱拜的人前来报复或抓取人质想让大哥投鼠忌器。
给三哥的信就要更为详细了,除了上述的内容外,还提到了红夷大炮的问题,提出了对宁武卫指挥使通敌的假设,并详细的描述了那名神秘高手,在信中,这样写着“三哥,我从未相信过一剑能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只是一剑,百余名刺客皆被腰斩,余威竟然削断参天树木十余排,世间莫非真有仙人乎?目前,这位高手在暗,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如鲠在喉,弟夜夜难寐,盼兄长早日来晋,消除隐患,摸清虚实。”
......
茶室之中,一位娴静的女子素手弹琴,袅袅清音,让人心头沉静。缕缕檀香烟丝,弥漫茶室。
酒足饭饱的李言蹊和朱鼐钧,正一边闲谈,一边品茗,这时管家曾伯匆匆赶来,先对新宁王行了一礼,然后俯身在李言蹊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李言蹊颔首表示了解:“麻烦曾伯了,不必兴师动众,我有兴趣的时候自会去的。”
曾伯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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