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言蹊虚弱的轻声喊道。
见李言蹊的母亲还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李言蹊又轻轻喊了声:“娘。”
“啊,呀,言蹊,你醒了。”母亲终于听到了,忙探过身来,摸了摸李言蹊的额头。“言蹊,你终于醒来了,你不要动,你觉得怎么样?你都快担心死娘了。”
“......水......”
母亲听到了李言蹊要水喝,急忙扶着他稍稍向上躺了趟,把脑袋枕在床头的靠枕上,一直伺候在身边的婢女早就到外室的桌子上倒了一瓷碗温水,袅娜的走上前来准备喂水,李言蹊的母亲摇了摇手,接过了瓷碗,慢慢小心的喂着他。
干裂似火的喉咙里有了水的滋润,让李言蹊终于回过来了一点精神。“娘,我这是怎么了?”
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娘,新宁王怎么样了?他没有被烧死吧?”李言蹊焦急的问,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希望从她嘴中得到好的消息。
“你放心,新宁王没有大碍,真是奇怪,在爆炸和大火中,新宁王竟然毫发无损,只是衣服,眉毛和头发烧没了,但是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母亲微笑着安慰着。
他们老朱家不愧是天潢贵胄,难道是有祖宗保佑?李言蹊的母亲腹诽道。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已经请太原府最好的大夫来了,但大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从脉象上来看,他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没有醒过来。”
“我要去看看他。”说着李言蹊挣扎着就要起来,但是刚支起一点身子就浑身乏力,又摔到了床上去了。
李言蹊的母亲心疼的看着李言蹊,“言蹊,你不要乱动,先养着身子,你先不要担心,他没事的,如果太原府的大夫看不好,还有大同府,如果大同府的也看不好,娘就六百里加急,请御医来替他看病,饿不饿,娘给你盛点粥来。”
李言蹊的外公也是前朝阁老,故而他的母亲说话字里行间,自有一份贵气。
“娘,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浑身没劲,没事,我不饿。”刚说着,突然一阵咕咕叫从肚子里发了出来,李言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的笑了。
“你这孩子,七天七夜了,还说不饿。”李言蹊的母亲心疼的看着他,一边喊道,“小梅,快弄碗瘦肉粥来,要稀一点的。”
那个叫小梅的就是一直伺候在他母子俩旁边的那个婢女,他俏生生的用愉快的声音回道:“是,夫人,您稍等,我马上去端粥上来。”说着越过母亲,古灵精怪的用眯成了月牙一般的眼睛对着李言蹊做了一个鬼脸。
接着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这些丫头,都被你惯的没大没小的!”母亲佯装嗔怒道。
“娘,我这是怎么回事?”李言蹊疑惑的问道。
“......”母亲的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