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包扎好的孙琪被张大虬给提了过来,往地上一扔。
“孙宇,我是族里派来照看国公府产业的,你不能如此对我。”孙琪忍着痛苦辩解。
“两家早已分家,你密州孙家岂能插手此事。况且我现在已经回来,这国公府产业,自由我说了算,就算去府衙打官司,你自觉可有胜算?”孙宇老神在在,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国公府继承人,这个官司打到哪个衙门,也没有输的道理。
“一笔写不出两个孙字,咱们终究是血脉至亲,你既已回府,我离去即是,何苦为难与我。这三年我照看国公府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至于此啊?”孙琪继续演戏,搞得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受了莫大的冤屈。
“照看我国公府产业?亏你说的出口。这几年,我国公府被你挥霍不下五万两,若是你把这钱吐出来,我送你回密州,若是不从,那么你就在此安度晚年吧。”孙宇也不想闹上官府,权贵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可是街头巷尾老百姓最爱的谈资。
“不可能,哪里来的五万两?”孙琪一惊,自己前两年很是克制,只有近一年,掌握国公府大权后,才潇洒了一些,但是绝没有五万两之多,最多三万两罢了。
“还想抵赖?账本在此。近两年,我国公府庄子,商铺等产业,账本上查出来的亏空就有两万三千两,除去其他开销,仅近一年,你的开支就近两万两,算你五万两已经是客气了。”孙宇豪不客气的把账本甩过去,正砸在孙琪的断臂上,疼的直叫唤。
“老王,你怎么说?”孙琪一看这势头,知道对方所言不虚,转身盯着瘫在地上的王管家,钱是他花的没错,但是这亏空肯定出自这老货的手笔。
“大少爷饶命,我是猪油蒙了心啊,看着这么多年的份上,饶小的一命吧。”王管家眼看盖不住了,着急慌忙的爬过去,抱着孙琪的大腿哭泣。自家少爷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本来想着这反正国公府的产业,不拿白不来,谁知道这正主回来了,立马查个一清二楚。
“啪”孙琪左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这老货,比自己还狠呐,亏自己那么信任他。
“懒得管你们的破事,五万两,一个子不能少。”孙宇就当看戏了,反正那老货是孙琪的人,都算在他头上就行。
“小公爷,我的那些钱都还在,都换成银票,藏在床底下。我没敢花,还望小公爷饶我一条贱命。”老王也算看清了形势,先保命再说,对着地就是一阵猛磕。
孙宇对全叔点头示意一下,全叔自是领命去查。
“公子,你点一下。”全叔出去不大会功夫,就抱着一个精美盒子走进来。
孙宇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银票码放在里面,一清点,居然有两万六千两。
“还缺两万四千两,怎么说?堂哥。”追回来一半,孙宇倒是颇感开心,这关门打狗就是来得爽。
“我手头哪有这么多,还请容我些时日,回密州家中取来。”密州孙家也是豪族,两万多两虽然不是小数,但也能拿的出来。至于会不会被族中责罚,那就暂时管不了啦。况且孙琪拿定主意,只要出了这个门,自己肯定抵死不认,密州那边,自己孙家还是说得上话的,不像这里,连个帮衬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