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穿的是什么——”
颜朔拉长了声音,王爷架势摆的十足。
小武身子抖了抖,颤巍巍答道:
“棉衣,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年礼,还望王爷恕罪。”
“哼,说的好听,压根就没有年礼吧。”
小武和九命头垂的更低了。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吧?
果然,谋反之事更加重要。
皇帝拧眉将蔡公公写的信看完后,又快速看了一遍口供,随后让顺意把信递给颜朔,对下面跪着的两人说道:
“起来说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清楚。”
于是两人就把蓝府一开始把户籍落在虎山村,后来被百般排挤,之后一气之下自己弄了个村子的事原原本本说清楚。
又详细说了蓝粒粒交税的两万斤粮食被偷,庄稼地有轻功留下的痕迹,以及山洞里抓住的活口和当年在客栈暗杀睿王爷的人,衣服,行为一模一样。
中间当然隐去了有人暗杀瞿瑾的事情。
这些都是事先在家里就排练好的。
所以两人回答的不疾不徐,条理分明。
应某人所托,着重表示了蓝粒粒受到无妄之灾,两万斤粮食去向不明,心痛难忍。
皇帝跟听戏一样听的津津有味,差点忘了发现私兵的事情。
颜朔就没那种心情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蓝粒粒还受到那么多刁难?
明里暗里都安排了人,还有知府保驾护航,可是却要被一群山野乡民为难,真是岂有此理!
再次化身河豚的颜朔看九命和小武更不顺眼了,这两人一直留在蓝粒粒身边,却没有帮忙挡住这些麻烦事,要他们何用。
“我派你们两个是去当饭桶的吗?每天除了吃吃吃,还会干什么?”
小武觉得很冤枉,他一点都没有长胖,脸上的婴儿肥甚至比两年前少了一丢丢,都怪中年发福的九命拖他后腿。
两人只好沉默着任由颜朔数落。
但是为什么他要一直揪着衣服的事不放手。
“你们身上穿的是新做的棉衣啊,暖和吗?本王都没有的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
皇帝心虚的摸了摸身上薄薄的棉衣,颜朔确实没有年货,但是他在刚入冬的时候就收到了,一共三套棉衣,比蚕丝暖和,比皮草轻便,所以,他今年冬天连斗篷用的都少了。
于是他轻咳一声,解围道:
“差不多得了,你们先退下吧。”
等两人离开后,顺意遣走其他下人,自己亲自站在门外。
皇帝才问道:
“朔儿,你觉得会是谁?”
颜朔摇头,
“这种事,侄儿不敢妄下判断。但是有一点,扬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交通也不够便利,沿途更有重重关卡守护,并不是个好地方,除非……”
“除非什么?”
颜朔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话题一转,
“侄儿知道两年前是谁给他们打掩护了。”
皇帝一惊,
“果真?”
颜朔叹气,
“我在江南的时候,曾经杀过一个盐商,小粒儿如今的田产有一部分就是来自这个盐商,想必之前藏在山里的这些人每年吃用都是由这个盐商供应,因故断绝后,事发突然,他们或许不清楚其中内情,只以为盐商爽约。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抢走小粒儿的粮食。”
“我记得你查处了一个贪官,为什么不是他?”
“上一任扬州知府,当时查抄他的府邸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那个盐商,因为是商人,所以只将他名下的土地充公,一家老小和其他产业并没有过问。”
皇帝纳闷,
“那你为什么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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