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吕布和沮授说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塞外至今日起,已经属于大汉,属于吕布,只是后续的工作比较繁琐罢了。
同年,秋季,秋收之日,这本是硕果累累的季节,但是对整个大汉天下而言都并不友好,关中、豫州、兖州等重地接二连三的频起天灾,先是大旱,大旱伴蝗灾,蝗灾伴饥荒,饥荒伴饥民。
天公不作美,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短短数月之间,悲啼之声就已遍布荒野。但是对并州而言,并没有受太大影响。
并州本就是黄河中上游地区,天下大旱再牛比还能把黄河蒸发了?
粮食虽然减产,可凭借着渔产、牲畜产等产业,并州屹然一副旱灾任你吊,老子吃鱼鸟的架势,面对这种情况,晋阳城再次召开了内政会议,此次会议当中不管大小官吏,但凡有话语权的统统上了台,以钟繇和卫觊为首的风骨士子,一上来就扬言倾尽家财,愿接济关西百姓,于是乎,所有世家都站在了钟繇和卫觊的阵营当中,用道德和仁义的言语来逼迫糜竺就犯,散尽家财,为天下济民。
本来糜竺就富可敌国,在晋阳的扶持下得了盐池的开发权,自此日进斗金,几乎笼罩了整个中原的生意,就连极东处的刘备都要派人购买糜竺的官盐,也算是变相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糜竺一个小小的君子,哪里斗得过这群长袖善舞的政客世家,当即被说得哑口无言,郭嘉见状,冷冷道,“诸位也是世家宗室,何不捐献家财?反而为难糜从事?”
立即,陈宫的远房侄子陈染,上前拱手,皮笑肉不笑道,“我等虽为世家,然受温侯节制,家无良田,佃户不过百人,活己尚成问题,哪里比得上糜竺家财万贯?穷善其身,达济天下...”
“先生可是不满我主制法?”郭嘉话题一转,大高帽子先扣在陈染的头上,吓得陈染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河东着名四世三公杨家杨彪的七叔的义子的远房侄子的干爹杨昆立即上前道,“郭大人何必言辞咄咄?都是为温侯办事,为天下办事,我等也愿付出重金与糜竺,听闻糜竺屯粮已有数年,想必粮草...”
“虞公来啦?”郭嘉一挑眉,冷笑道,“糜竺贵为并州金曹从事,其不受并州牧外任何人的管辖,汝欲命令糜从事捐粮,莫非是要预制?”
“......”
眼看郭嘉巧舌如簧,偷换概念,一顿乱扣帽子,但也丝毫抵挡不住世家的嘴皮子,一阵唇枪舌战将议事厅烘托的犹如菜园子般热闹,坐在左手边第一张座位上的荀彧只是闭目冥神,仿佛充耳不闻,坐在他下首的贾诩则是笑态可掬的盯着这群人吵闹。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唱喏声。
“河东太守,贾逵到——!”
“西凉牧,龙骧将军,马腾到——!”
“雍州牧,陈登到——!”
议事厅陡然安静了下来,世家之人纷纷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多饶舌,毕竟到来的人,都是外地三方的镇令,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以算得上是一路诸侯。
率先走进来的是贾逵,贾逵依旧是一副很考究的文人打扮,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进来后第一件事是朝着空悬的主位行礼,随后大声道,“弘农太守徐荣,于半月前,退敌曹操李傕联军,逐出洛阳尹境内!彼有军务,故而贾某待其前来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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