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民瞥了她一眼:“请大妹子放心。就算没有我的地方,也会有你的地方。因为你也是一个女人。”
他的话令那些女乘客看到了希望,于是纷纷高举双手——
“郑先生,我是女人,并且是孩子的母亲。我的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呀。”
“郑先生,还有我。我的老公说了,只要您把我带到救生舱里,他可以选择留在外面。”
“郑先生···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把我也带上吧。”
李萌这时瞥了一眼正在低头垂泪的赵剑翎,赶紧一拉郑伟民的胳膊:“郑总,我这还有一个姐妹呢。她不仅有孩子,还有一个疼爱她的老公,更有理由活下去呀。”
郑伟民的脑袋又有些乱了,立即踮脚询问被挤得远远的空姐:“请问空姐,那个总统套舱能够容纳多少人?”
江燕距离他最近,于是朗声回答:“那里设置了不到十副安全带,就算是超员安置,也不过二十左右人。”
郑伟民心里一沉,扫视着周围数百张面孔,便无助地摇摇头:“除了我身边的几个女人,至于还需要谁进入那个座舱,就由机组人员决定吧。”
廖总一听,顿时拉住了他的衣领子:“那我们哥三呢?我们可是要出天价的人呀。”
郑伟民发出一声苦笑:“你们的开价是很诱人,可是我没有命接受。因为我本人选择留在外面。”
此言一出,令整个机舱的乘客同时震惊。
廖总等人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郑总···您···您的脑袋不会又糊涂了吧···”
郑伟民凛然道:“我当年糊涂过一回,但现在清醒得很!”
再说总统套舱里的情况,正当熊启贤与章子瑛进行长时间的热吻时,一阵手机铃声终于让他俩分开了。
时间对于熊启贤来说,已经是相当宝贵了,但他不得不接听电话,因为这是他生前的责任。
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他的直接领导陈耀先副局长。
他接通了电话,有气无力地道了一句:“陈局?”
手机里传来陈副局长的声音:“小熊,既然刚刚大婚,情绪为什么如此萎靡?”
熊启贤不由苦笑:“陈局···我的新娘就快香消玉殒了···您···您说我能兴奋得起来吗?”
“我刚才听航班上的机组人员汇报,你和子瑛姑娘不是在总统套舱里吗?那里是可以逃生的。”
“是的···但···我们正打算走出这个逃生舱,去跟航班上的绝大多数人去面对生死呢。”
“啊?你真的要这么做?”
“是的,我本打算把子瑛留下来,但她死活都要跟我在一起。我俩只能休戚与共了。”
陈副局长的声音有些激动了:“小熊···有人怀疑你会自私占据那个总统套舱呢,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刚才听你说了这番话···我真的没有看错你···”
熊启贤一怔:“难道他们怀疑我吗?哦,也许我刚才跟子瑛因为珍惜一下生命的时光····而让外面的人等得着急了。我们现在就出去面对他们。”
“小熊请等一等!”
“陈局还有事交待吗?”
“小熊,你是我最得意的部下,在航班上表现得极为出色。假如没有你的调查,我们也不可能在航班坠毁前就把情况调查清楚。”
熊启贤和身边的章子瑛的眼睛同时一亮:“真的调查清楚了?”
“是的,你提供的那些嫌疑人都是这起事件的参与者。他们就是为了除掉航班上的亲人而跟一个心理医生沆瀣一气。”
“怎么?还有一个心理医生?”
“对!那个心理医生就是幕后真凶。那个在航班被炸死的劫机犯其实就是他亲弟弟。”
熊启贤感到不可思议:“他连自己的弟弟都搭上了,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当然是为了钱!”
“为了钱?”
“是的,他在老家还有一个患了重症的老母亲,要想延续她的生命,就必须去国外治疗,需要很多钱。只要他等帮助那些嫌疑犯摆平眼前的麻烦,就会得到相应不等的报酬···”
熊启贤与章子瑛听完了陈副局长对案情的介绍,都露出了惊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