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嗯,后台系统的口语对照解答显示,她似乎在说‘它在注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抱歉,我坚持不住了!’,哦,对了,我记得陛下和我说过,我写下来的研究日记会被系统转录,最后重新打印出来呈交给皇帝陛下,陛下果然还是深谋远虑啊!这东西太危险了,不过,我的陛下,米索拉什么都没有了哦!你也会一样的哦!因为啊~
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
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
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
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
你跑不掉的哦,我们在注视着你,你将和我们融为一体!
………………”
不断重复的字体让米索卡布斯本来还算顺畅的呼吸猛然一窒。
一股恶寒笼罩在米索卡布斯的心头,他翻阅资料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后面的每一页所记载的,都是那无限重复着的我们在注视着你!越往下翻,恐惧就越大,不知何时,厚厚一叠资料已经被翻干净了,回过神来的他,背后已经是一片冷汗。
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的恐惧弥漫全身,他拿着资料的手有些抖动,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眼花,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那叠资料上似乎出现了一只镶嵌在虚无混沌中的猩红独眼,眼中流露着莫名的情绪,在默默的望着他!
“啊~”
惊恐之下的米索卡布斯将手中那叠资料甩出去:“走开,你这肮脏的东西!”
米索卡布斯突然惊醒,再仔细一看,那四散的资料上哪来的怪异独眼。
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已冷汗淋淋。自从那天从老管家那里拿到了那位老研究员的研究日记之后,米索卡布斯就越来越焦虑,连久违的睡眠也被打乱,在噩梦之中被那一声声回荡着的“我们在注视着你”给惊醒。他脸上带上了一丝倦容,要知道,作为一个星球神,是难以感受到疲倦的。星球神的力量之源已经形成了一个大循环,就像是生物圈一样,能够重复利用资源,真正产生的消耗其实极小,甚至有时候,消耗本身还没有回复快。
米索卡布斯会露出倦容,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忧心,还有另一部分是因为直视了某些东西。似乎是听见了米索卡布斯的一声惊呼,漆黑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一阵微弱的敲门声,门外传来的老管家熟悉的声音,稍微驱散了一点米索卡布斯的恐惧。
“陛下,陛下,出了什么事吗?”停顿了一下,老管家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了起来:“陛下,恕老奴无礼~”
老管家扭动门把的声音想起,他轻轻推开了门,手中捧着一抹烛光走了进来,迎面对上了躺在宽大床铺上的米索卡布斯。
米索卡布斯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惧,旋即反应过来,眼皮子在打战,但还是强撑着对着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微微点头:“没事,奥拉爷爷,只是久违的做了个噩梦罢了!对,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
老管家的表情有些诡异,似乎是有些惊惧,似乎是有些慌乱,走过去扶住了试图起身的米索卡布斯:“陛下,夜深了,接着睡吧!接下来的事情,老奴会帮您处理的,也请陛下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米索卡布斯苦笑了一声,转头望向了窗外,环绕着穹顶星的双月倾泻下来的红紫二色月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片美丽的月色,然而米索卡布斯并没有观赏这圆月的心情,轻声叹息:“是啊!我也不想勉强自己,只不过,只不过啊!如果我也不去做,那谁去?”
老管家似乎是没有听见米索卡布斯的呢喃,有些苍老的手扶着米索卡布斯,让他恢复到了平躺的姿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陛下,睡吧!不要想太多了,事情会搞起来的,老奴保证,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谈何容易,毕竟,我已经被它注视到了!不,整个穹顶星,都已经暴露在它的视线之下了!或许,或许我应该~”
米索卡布斯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疲倦的睡去。老管家默默注视着米索卡布斯还皱着眉头睡去的睡姿,脸上的温和表情渐渐消失,一股寒光从老管家微微眯着的眼睛之中闪过,他颇有礼仪的对着米索卡布斯做了一个告辞的礼仪,然后转身离开了米索卡布斯的卧室。
“果然,和传说之中的一样,不,或许,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传说,抱歉,陛下,老奴发现的太迟了!”老管家在合上了米索卡布斯的门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宛若寒冬腊月刮过的风,光是扫过,就能刮去皮肤的水分:
“不过,或许还有挽救的方法,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过去,穹顶星,奥彻维斯人,终究没能逃脱这场宿命。陛下,您还是太过温和了,对于那种东西,不需要留有任何保留的余地,只要发现,那就拼尽一切将其绞杀,如果十个人中有一个人沾染上了它,那就将十个人都杀死,如果百个人种有二十个人沾染上它,那就连同无辜八十人一起送他们归西,如果穹顶星有千分之一的人染上它,那么,陛下,请您立下决死章,对穹顶星展开碎星打击。好在,现在还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好在,我们还有一点机会!”
老管家的声音微弱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但若是让人看见了老管家现在的表情,估计没有人愿意相信,那个意志都带着慈祥微笑身着燕尾服的老人家,脸上的表情竟然如此的凶恶和残暴,那勾勒出来的额微笑,甚至让他的犬牙都微微露出,似是择人而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