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听了不时地唉声叹气,他对存义说道:“老夫不能保一方黎民,真是愧对朝廷。”说罢痛恨自责,令存义大为感动。
存义告诉曾樱,此番他立志除寇,不使地方安泰决不离开。曾樱告诉存义,马王寨有两个贼寇,哥哥叫方天龙、弟弟叫方天虎,此二人身长九尺,生的豺眼豹目、虎背熊腰、双臂浑圆如粗树,膂力可擎千钧。
紫嫣见曾樱神情凝重,说的郑重其事。在一旁咯咯咯地轻笑起来,她嘟囔着嘴对曾樱说道:“曾大人,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倒要看看,他们二人是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曾樱急切地说道:“本府说的句句属实,绝无一点添油加醋之意,这位姑娘何以在言语上轻慢老夫?”
存义忙上来打圆场,对曾大人说道:“曾大人请不要见怪,嫣儿顽皮胡闹,她实是无心的。”
曾樱海量汪涵,自然不会与紫嫣一般见识。他请二人坐下,看茶慢慢叙谈。曾樱不能为地方除害,自是心急如焚。所以他开门见山,直问存义究竟要采用什么计策,来破马王寨的贼寇。
存义定下了骄兵之计,他在曾樱的耳边密语一番。曾樱拍案叫好,计议商妥之后,曾大人找来精干之人,暗中准备车马银箱,以备他调遣使用。接着他依计将辞官告示张贴全城,其言辞真挚恳切,令百姓们泪流满面。众人将府衙挤得水泄不通,殷殷盛意挽留曾大人。
曾樱对百姓们施了一礼,痛哭流涕地说道:“我曾樱何德何能,居然让百姓们如此相戴。”一语言罢,掩面痛哭不止。
消息传到了马王寨,方天虎手拿九股叉,一路张狂迭笑地跑进了寨子里。方天龙手里拿着鸡腿,正咕咚咕咚地饮着琼浆玉液。他见方天虎面带喜气,便呲牙咧嘴地问:“兄弟,看你春风满面的,难不成娶了个压寨夫人?”
方天虎一屁股歪倒在旁边的虎皮椅上,一把夺过方天龙手中的酒壶,轻呷了一口。他拂袖抹嘴说道:“大哥,适才我乔装入城。见城墙上贴着告示,你猜猜上面写的是什么?”
方天龙摇了摇蒜头脑袋,嘴里喷吐着酒气,他对方天虎说道:“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这让我上哪猜去?”
方天虎拍着大腿哈哈笑道:“大哥,姓曾的那老匹夫,辞官归隐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方天龙瞪着个金鱼眼珠子,揪扯着络腮胡子,亦是笑的前仰后合。他对方天虎说道:“这个老不死的,经历累月跟着咱们过不去,说不是这马王寨地势险要,你我兄弟恐怕早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方天虎不时地点头附和,二贼得此消息,吩咐喽啰是烹牛宰羊,在寨内喝的是通宵达旦。
这边贼众是放松了戒备,可是曾大人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存义的计策倒是天衣无缝,可是他如此年幼,面对穷凶极恶的歹人,他能应付过来吗?曾大人为存义的安危,提心吊胆。
车马准备完备之后,存义让曾樱将金银装车,送至金信镖局。曾大人依计而行,存义和紫嫣化化成镖局护卫,准备以引蛇出洞的之计,赚歹人下山劫镖。
万事俱备,只等贼人上钩。曾樱对存义说道:“少侠,此番虽有王镖师和精干差役随行,但是歹人武功高强,不知少侠......。”
素不相识,既托以大事,存义对曾大人对自己的信任已经是万分感激,见曾大人对他的武功存有疑虑,存义脚分六合,意聚神凝,天罡神功的真气在双臂如走游龙。他大喝一声,将府前一截石柱震得支离破碎。
众人俱是脸现惊愕的神情,好半天曾大人才缓过神来。王镖师捋着长须银髯,对存义说道:“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上乘武功。这次定然是马到成功。”
有了王镖师的解疑释惑,曾大人悬着的心平静下来。车马缓缓开拔,朝着马王寨的路径而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艺高人胆大的存义,誓斩龙虎二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