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来到了街市中,小校骑着青鬓马在这里横冲直撞。百姓的惊恐声,小校的叫嚣声,匹马的嘶叫声,掺杂在一起,撩拨着躁动的空气。
随着小校张狂的笑声,玉凤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她手里紧紧攥着捆龙鞭,身似迎风起舞的芙蓉。站立在街中,对着小校怒目而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小校惊愕不已,他勒住缰绳,防止自己被掀下马背。
过了片刻,小校惶惑的脸上,现出了一股怒气。他拒马大骂玉凤,说她简直是不知死活。
玉凤抄起捆龙鞭,一条游龙呼啸翻舞,青鬓马实实在在的挨了一鞭,它腾的一下跃起,将小校掀翻在地。
小校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上满是尘土。他整理一下晃动的头盔,抽出大弯刀,使了一招“劈波斩浪,身体笔直地向玉凤冲去。”
玉凤移步换形,侧身闪到一旁,接着她飞起一脚,顺势踹在小校的背上。
小校就地翻滚,痛的呲牙咧嘴。玉凤正欲牵马,又是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前面的小校坐在马上,他耀武扬威的吼叫道:“你是什么人?敢打朝廷将官。”
玉凤瞟了他一眼,粉桃春娇的脸上,带着愠怒。她告诉小校,地上这人欺负百姓,所以自己才出手的。
小校转了转眼珠,用马鞭指着玉凤说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这女贼,意欲劫夺马匹,所以出手将他打伤。”
玉凤听了,气得秀眉倒蹙,她怒斥小校颠倒是非。小校也不答话,抄起马鞭,就要鞭打玉凤。
这时他身后的那个人,喝止住了他。小校闪到一旁,后面的骑马者,策马迎了上来。
玉凤细看之下,原来是李全发。他身着黑色的螭龙烫花将袍,腰悬斜月大背刀。满面火尘的脸上,此时透着得意。
他对玉凤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校对李全发说道:“大人,她是什么人?”
李全发说道:“这就是在校场捣乱,用鞭子袭击中军大人的女贼。”
小校说道:“李将军,我这就回去报讯,多带些人手来帮助你。”
李全发把手一场,告诉小校,擒她犹如擒只兔子。他要活捉了她,以谢朱公子和中军的提携之恩。
玉凤怒斥李全发,说他是狼心狗肺之徒。李全发“哼”了一声,使了一招“繇鹰翻飞”,他从马背上腾起,双腿在半空蜷曲,双手平展开来,向玉凤扑了过来。
玉凤侧身一躲,李全发的虎爪抓了个空,果摊的一根粗竹竿,被他捏了个粉碎。接着他的身体急转如风,虎爪右勾抓,劲力越来越快,玉凤在果推的立柱后左闪右躲。
存义看到李全发到来,他也从窗栅跳下,与玉凤站到了一起。
李全发看到存义到来,收住虎爪,以“熊罴掠食”的凶狠目光,紧紧地瞪视存义。
存义向李全发抱拳施礼道:“李兄,别来无恙。”
李全发咧着嘴,水泡大眼充盈着愤怒。他对存义说道:“你这暗箭伤人的小贼,还有脸和我称兄道弟?”
存义告诉李全发,自己根本没有暗算他,如果他不相信,大可以找那个郎中对质。
李全发一听,冷笑着说道:“姓杨的,你打得好算盘,郎中已被你放火烧死,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一听这话,存义吃了一惊,他追问道:“什么?那个郎中死了?”
李全发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他对存义说道:“别在这装傻充愣,郎中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存义正待辩解,李全发施展紫电穿心腿,一脚朝着存义的心口踢来。玉凤一把将他拽到一旁,
李全发的腿,踢到了果摊的立木之上,只听“轰”的一声,立木被断成了两截。
存义这才从沉思中醒转过来,玉凤对他说道:“存义哥,你在想什么呢?不要命了吗?”
看着断裂塌陷的果摊,存义叹息地说道:“方才这一脚,足见其心,李全发这是对自己起了杀心。”
玉凤对存义说道:“那个白衣人说的不错,李全发利欲熏心,为人阴险卑鄙,真若得了官爵,也不会为朝廷效力。”
存义点了点头,对玉凤说道:“那个白衣人,心如澄镜,看人透彻。当初真不该帮了他,选择去演武选将。”
二人聊着,李全发在一旁看的真切,他咬着嘴唇瞪视二人。拳头紧紧握着,眼神充盈着杀气。
他的右手暗蓄真气,一掌拍向二人。存义和玉凤闪身躲开,李全发的紫电气云掌,将墙打穿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