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脚盆洗脸——好大的面子,李全发不但白吃了一桌菜,掌柜还特备了两坛陈年女儿红。他一扫对李全发的鄙视,满脸堆笑地告诉他,朱公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只有他高兴,可以随时光临。
李全发对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朱公子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朱公子只是微微一笑,细斟慢饮地喝着酒,他告诉李全发,在恰当的时机,他自然会如实讲明。
李全发也不再追问,二人直喝到酒酣意阑,兴味正浓时。朱公子这时起身告辞,他临行时嘱咐李掌柜,好生照顾李全发。
李掌柜在一旁,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朱公子冲着李全发拱手施礼,说自己不胜酒力,要先行一步。李全发正待起身相送,朱公子按住了他的肩膀。李全发心中一怔,这朱公子身似娇杨弱柳,却不想手上之力,犹如泰山压顶,让自己丝毫动弹不得。
朱公子呵呵一笑,扬手掀帘而去,及到门口之时,他回身告诉李全发,到老兴街的成记药铺,抓些滋补疗伤的药。
侍李全发正欲开口时,朱公子早已隐迹藏形了。送走了朱公子,李全发回到卧房休息,待到次日天空放亮,他按照朱公子所示,找到了成记药铺。他还没有开口,成老板早已经快步向他走来,他笑眯着眼睛,告诉李全发,朱公子已有吩咐,我为李大侠备好滋补疗伤的草药。
接着掌柜向身旁的人喊道:“马六,你去把药柜上的那两包药,给李大侠取来。”
这人应声而去,转身走到里面,不多时手拎两包药走了出来。
学徒将两包药递给了李全发,向他略施一礼,转身离开了。李全发拿着两包药,一脸困惑地看着掌柜。
掌柜脸上扭出一笑,对李全发说道:“一些不值一提的草药,李大侠权且收下,以聊表我的敬佩之情。”
李全发打开一个药包,里面尽是雪蛤、雪莲、灵芝、人参,都是珍稀名贵的,哪里是寻常之物?
李全发告诉掌柜,无功不受禄,朱公子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掌柜回答李全发,他这是多虑了,朱公子为人极其和善,专爱结交江湖豪杰,慷慨仗义,有“小孟尝”的美誉。
李全发点了点头,让掌柜转达对朱公子的谢意,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街角的胡同口,两个乞丐在窃窃私语。其中的一个穿蓝衣的说道:“你听说没有,这次的演武选将,什么结果都没有。”
另一个回答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那个白衣人搅了局,然后扬长而去。”
穿蓝衣的说道:“狗屁,那个白衣人根本不是问题,他离开之后,大可以宣布他放弃。问题是先前那个姓李的,原是有希望夺魁的,只不过是被人下毒了。”
另一个听了撇嘴说道:“瞅你说的,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穿蓝衣的说道:“你还别不信,我是听一个郎中说的。”
另一个人说道:“郎中跟你说这干嘛,他吃饱撑着,没事找事。”
二人嘀嘀咕咕,李全发听个真切,他也认为那个白衣人无心爵禄,朝廷可以宣布他弃权。自己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能力,继续参加比赛,甚至有可能夺魁。
李全发积郁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了,那两个人瞟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李全发在背后抓住穿蓝衣的人,用钢钳一样的手,向他的肩部抓去。
蓝衣人向旁边一扭,像一条泥鳅一样,挣脱了李全发。另一个乞丐,双手捧着杨木棍子,从李全发的身后,挥棒向他的脑袋打去。
李全发使出一招“鸳鸯回旋腿”,身不回转,一脚踢在了乞丐的胸口。此人被踢翻在地,杨木棍断成了两截。
蓝衣乞丐屈身向前,使出独门武功“蝎爪功”,两手左右并进,尖厉如针钳的指尖,向李全发的眼睛戳去。
李全发身体略偏,脑袋微侧,躲过乞丐的攻击之后,他出掌抓住乞丐的两指,运足了气力,使劲向下一搬。
乞丐痛的发出一阵哀嚎,李全发将他赶进胡同,追问郎中的所在。乞丐起初还嘴硬顽固,李全发继续发力,折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在彻骨钻心的疼痛之下,乞丐告诉李全发,郎中在仁桂药铺。李全发问清楚了所在,将乞丐推到了一旁。
两个乞丐看到李全发怒气冲冲地走了,也一溜烟似的消失了。
存义和玉凤,看到李全发从成记药铺出来,手中还提着两包药,存义的心中感到不解。他正思量着,李全发在这无亲无故的,他又身无分文,怎么可能有钱买药呢?
玉凤告诉存义,李全发就是一个势利小人,只要有好处,什么坏事他干不出来?这药,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给的。
存义告诉凤儿,李兄一定误会了自己,他要找个机会,向他解释一下。存义从巷子闪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