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忙谢杨帮主致谢,并将他送出了门。
杨帮主对肖长老说道:“赵掌门心胸豁达,真是令我佩服。”
肖长老说道:“谦谦君子,荣辱不惊,某些人真应该自惭形秽。”
杨帮主心知他说的是谁,只是淡淡一笑。二人去找陈长老,商议要事去了。
来到议事厅,杨帮主对陈长老说道:“陈长老,你此去苏州,可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陈长老说道:“禀帮主,属下在苏州明查暗访,发现东厂侍卫扮作脚夫,将大批金银珠宝装箱运船。
杨帮主说道:“可知道船只经过哪里?负责押送的人是谁?”
陈长老说道:“属下已探听明白,后日子时将有三只五彩画舫,取得潭州,运往广州。
杨帮主说道:“想必这定是魏忠贤从民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咱们绝不能让老贼安享百姓的血汗钱。”
陈长老说道:“帮主,您的意思是,咱们劫了这批金银吗?”
杨帮主拍案而起,他坚定地说道:“咱们就是要劫了这笔不义之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肖长老说道:“眼下福建沿海,倭寇猖獗,咱们正可以用这笔钱招募民俑,加固海防。”
杨帮主呵呵笑道:“知我者,肖长老也。”
陈长老说道:“帮主,咱们要定好计划,绝不能让恶贼把银子从咱们的眼皮底下运走。”
肖长老对杨帮主说道:“帮主,咱们要不要把赵掌门和无极掌门请来?”
杨帮主沉默一会儿,对肖长老说道:“其实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劫船出发前,再请他们帮忙,这样就可以防止消息泄露的风险,可是那样做的话,未免让无极掌门觉得咱们对他们不信任。”
肖长老点了点头,他说道:“帮主,你的考虑是对的,既然咱们邀请同道前来相助,就应该坦诚相对。”
杨帮主说道:“肖长老,我看这样好了,你先将赵掌门他们请来,我和他们商量好了,你再去请无极掌门他们。”
肖长老说道:“这样也好,省得大家见面尴尬,不利于计划的开展。”
杨帮主分别与赵掌门,无极掌门商量好,后日待官船驶进潭州,就在河道狭窄的地方,用木桩破船阻挡其前进,并在岸边埋伏帮众,多备火器,烧毁彩船。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只等后日官船到来。
后日渐近子时,平静的河面悄无声息,杨帮主与肖长老带着众帮众严阵以待,他们只等陈长老放过火箭,就以火具放火放船。
而赵掌门、存义、和玉凤,也在等着彩船起火后,上去扑杀东厂侍卫。
河面上水声渐响,三只彩船借着昏黑的船火向前行驶,突然一只火箭射出,杨帮主对帮众们说道:“陈长老发出信号了,放火烧船。”
一时间,大量的火镖、火箭,密如急雨般地向彩船射来。霎时间彩船燃起熊熊大火。舱里的人一片惊慌,曹钦程拿着绣春刀,对四散奔逃的侍卫吼道,你们谁敢弃船逃跑,我就宰了他。
船上浓烟四起,火势越来越大。存义向船上一望,发现有人站在舱门口在嘀咕着什么。
他对赵青云说道:“赵老前辈,船上那个身影怎么如此熟悉。”
玉凤说道:“我看他像陈长老。”
存义说道:“火势这么大,他跑到船上干什么?”
玉凤说道:“咱们上去看看。”
存义说道:“你不要命了,彩船随时会被烧毁的。”
玉凤说道:“我倒要看看,这陈长老冒着大火上船,究竟为了什么。”
玉凤施展浮萍点水,上了彩船。存义无奈,只得跟着她上去。
待到二人近身,陈长老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存义说道:“难道陈长老被人点穴了?”
他用力一点,陈长老身体前倾,倒在了地上。
存义心下大惊,扶起陈长老一看,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剑。
玉凤说道:“他怎么死了?”
存义眉头紧锁,对玉凤说道:“凤儿,咱们中了奸人的计了。”
玉凤“啊”的一声,如玉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此时驾船在河道接应的帮众齐声喊道:“不好了,姓杨的把咱们陈长老给杀了。咱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玉凤怒骂道:“你们胡说些什么,陈长老不是存义哥杀的。”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满头银发,手持杨木杖的老者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跟我回去见帮主,若说半个不字,休怪老夫杖下无情。
玉凤说道:“我们没杀陈长老,跟你回去干嘛。”
老者伸出钢钳一样的手,径向玉凤抓去。
存义出掌相迎,与他纠缠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