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官军已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存义扭头对玉凤说道:“凤儿,这些人来者不善,你赶快走。”
玉凤摇头说道:“存义哥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存义急切地说道:“凤儿听话,正事要紧,你师父一定等待着这里的消息。”
无论存义说什么,玉凤就是不肯离开。
县令王卜仁对身后的官兵说道:“给我把这两个胆大妄为的贼人拿下,如有抵抗就地格杀。”
存义指着县令说道:“请问县令大人,草民身犯何罪?”
王卜仁翻动死鱼眼答道:“你们放跑了采花贼,还敢说没有罪?”
玉凤俏脸带怒,厉声呵斥道:“你这个狗官庸庸碌碌,湖州连续发生多起失踪案,有哪一件你破获了?”
王卜仁咬牙切齿地骂道:“臭丫头,竟敢诽谤朝廷命官,今天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玉凤秀眉一扬,抽出飞凤剑,对众官军说道:“你们胆敢上前一步,就让你们身首异处。”
王卜仁哇哇怪叫:“反了,反了,你们还不赶快上去,把这两个反贼缉拿?”
众官军一拥而上,向楼梯上面冲去。
存义飞起一脚,将他们踹了下去。他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请听草民一言。”
王卜仁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存义答道:“县令大人,请您明察秋毫,我等若是与贼人勾结,那么放走了他,我们何以不趁机逃走?”
王卜仁哑口无言,这时师爷梅由德说道:“王大人,我看此二人腰悬利刃,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王卜仁听了这话,点头说道:“最近各地常有匪人侵扰州府,你们这些携带兵刃者都必须严加盘查,识相的赶快跟我回衙门。”
玉凤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没有罪,干嘛跟你回衙门?”
王不二指着玉凤说道:“来人啊,把这个藐视朝廷的臭丫头给我拿下。”
存义回身对玉凤说道:“凤儿你快走,如果官军真的有所死伤,咱们就真的成了朝廷逆贼了。”
玉凤深情地凝望存义,对他说道:“难道我们束手就擒不成?”
存义答道:“你回去向赵老前辈说明此事,请他老人家想想办法。”
玉凤柔声说道:“存义哥,那么你怎么办?”
存义毫不迟疑地答道:“我去到衙门,向王县令力澄此事。”
玉凤听了泪流双颊,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傻蛋,你若跟他们走,恐怕会受到他们的陷害。”
存义答道:“朝廷律法不能不顾,我自幼得蒙圣人教诲,应该知礼守法。”
玉凤跺着脚说道:“我也不走了,大不了死在一起,倒便宜了这个恶贼。”
存义说道:“凤儿,你若不走,我当拔剑自刎。”
玉凤神情凄苦,回望了存义一眼,施展轻功离开了。
存义将丹心剑递给王卜仁,随即他被官军押走。
王卜仁将存义带到衙门,问明了他的身世背景,就要动用大刑令他招供。
这时一时匕首飞来,贴着王卜仁的耳根,扎入墙壁上。
王卜仁吓得魂不附体,他命人拔出匕首一看。上面写着:“若是敢动他一根寒毛,定取你的脑袋。”
师爷走上前来,贴着王卜仁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大人,我看不如以贼人尚未全部缉拿,暂将此案搁置如何?”
王卜仁揪着八字胡,撇嘴说道:“哎,我看也只好如此了。”
存义被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玉凤知道留书恫吓,暂时令存义免除了皮肉之苦,但是这却非长久之计。思之再三,玉凤决定继续悄悄地留在湖州,而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师父。
时值月上柳梢,夜色渐已黑沉。县衙后门依稀火光闪动,玉凤施展轻功攀上高柳窥探。
只见两个身背宝剑的人,并肩走在一起。
县令王卜仁从内堂走了出来,笑脸相迎道:“张少侠一路亲到府衙,真是令本县欣喜。”
张剑枫答道:“王县令您太客气了,此番路经贵县多有叨扰,还望您见谅。”
王卜仁呵呵笑道:“张少侠是名满江湖的少年侠客,我想请还怕请不来呢。”
两人一番寒暄,王卜仁指着他身旁的女子说道:“张少侠这位是?”
张剑枫将手勾在紫嫣的玉肩上,紫嫣用力一扭摆脱了他。
张剑枫尴尬地笑着答道:“这是我的师妹紫嫣。”
王卜仁上下打量紫嫣一番,伸出拇指说道:“紫嫣好名字!果然是姹紫嫣红,娇俏妩媚,与张少侠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紫嫣怒视王卜仁,对他说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这胡说些什么?”
王卜仁的脸上痉挛似的抖了一下,将一口唾沫咽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