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桐城后街祠堂聚满人群,林晓好奇,又无所事事,就伸头去看,竟是两具尸体。
那两具裸体尸体,是林晓两世生存中,第一次遇见死人。
敏感地林晓不作声色,淡定的探头看了看两具尸体的死状。
不像中毒,不像殉情自杀,更没有被杀的痕迹,身上没有任何刀口,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杀人无痕!
如此毫无线索,毫无头绪的冤案,林晓感到其中一定有奥妙,只是当时没有表现出来。
夜深人静,毫无睡意的林晓,躲开小翠跟踪,还有风无影的跟随,悄悄逃出隆府,再次来到祠堂,发现祠堂里一个小男孩边哭泣,边忙碌地打扫和收拾地面上的血迹。
夜半三更,白蜡烛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跳动着,地上放着几碗简单地粗茶淡饭,小男孩抽泣的声音在寂寥的夜空中,犹如阴魂不散的冤魂,久久回荡在夜幕中。
若不是胆大,听到男人如此凄惨而悲切的抽泣声,早已吓得腿软。
静静蹲在墙根,看着小孩忙碌一阵后,停止哭泣,目光呆滞的看着漆黑的夜空发愣,而眼角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下。
看着坐地上无助哭泣的男孩,粗布麻衣上打满补丁,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脏兮兮敷着一层黑漆漆的脏污、油污。
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透着一种稚嫩和无助,杵着下巴的小手给人一种稚嫩和童真,远远看着,林晓有些心痛和揪心。
出于关心、好奇,林晓上前盘问,才知道,白天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其中女死者是男孩的母亲。
因为他有六个手指头,又无名无姓,村里人一直喊他六子,不过六子,在村里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人喜欢他,母亲死了,村里人更是觉得他是灾星,不愿他待在村里,被赶了出来。
但母亲的能吃苦,能干活,在众人阻止和排斥下,从小孤苦无依,相依为命,把六子抚养成人。
而不久前,隔壁村的叔叔,就是男尸体看上母亲,可母亲不愿意抛下六子,没有答应叔叔的提亲,可不知为何,两人的尸体竟然同时出现在祠堂。
母亲莫名死亡,马启龙马县长不给一个合理交代,不了了只,让母亲就这样含冤而是,六子心疼母亲的冤魂,想来祠堂住几天,算守灵几天。
母亲生前很爱干净,现在来帮她把这打扫干净,让母亲能心安一些。
听着六子讲述凄苦的遭遇,林晓心中阵阵触动,喉咙处如有一个极烫嘴的汤圆堵在这。
六子当时看向祠堂的眼神,满是惊恐和害怕,太恐怖,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满眼惶恐地窥探着周围,对这个冷漠的世界感到恐惧。
看着如此可怜的六子,稚嫩的脸庞,机灵和谨慎眼神,让林晓颇有好感,耐心开解,真诚相待,最终打消男孩的顾虑和疑惑。
“六子,以后有什么打算?”林晓叹息一声,关切的问道,抬手摸着他凌乱又脏乱的头发。
“不知道。”小孩失落地哭诉着,童稚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丝的绝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