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气讲一个时辰年甜恬从一开始便受不住,中间便留了一刻钟的功夫叫阿哥们休息些个,她也趁机去偏间吃吃茶歇一会子,今日照旧,中间只一下课,年甜恬这才一起身,四爷又忙三两步跨到了年甜恬跟前儿,非得拉着人慢慢去偏间歇着才好。
总归来的时候便是拉着手来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人尽看见了,年甜恬便也无所谓了,只管叫四爷拉着她去歇。
只二人一走,屋里顿时炸开了锅,尽是围着景顾勒问的,问皇伯今儿是怎得了,平日里也不见常来阿哥所,今儿却是如此反常,还如此护着娘娘,莫不是娘娘身子有恙还坚持上课,皇伯心头不忍这才陪着?
年纪小的多是猜些个旁的缘故,年纪稍长的却是懂得多些,当即便想到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且问了景顾勒,景顾勒也不好说,毕竟阿玛说如今额娘肚里的弟弟妹妹还未坐稳,再加之宋太医也没给了准话,他犹豫了会子,到底没说自个儿额娘有孕了,只道额娘昨儿身子不适,皇阿玛担心着,许是今儿也得闲这才一并跟着过来了。
当然,为了阿玛的颜面,景顾勒也一再重申了平日私下里皇阿玛也没这般照顾额娘,只是大家伙儿只相信自个儿看见的,便是景顾勒再怎么遮掩也不成的。
此间唯二阿哥和三阿哥处无人问津,不过他们被人冷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倒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许是自齐嫔降为贵人之后,还愿意同二阿哥说话的人便少了不少,二阿哥日日虽不至于形单影只,可往来也没那么多亲近的人,偶尔独来独往的话也不多,直叫人觉得二阿哥似有些阴郁。
便像是眼下这般,下课休息的这会子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儿吃茶用点心,或是结伴出了上书房跑动松快些筋骨,且都是男孩子,又都是自家的兄弟们,便是私底下不多熟络明面上也不会露出什么冷落旁人的样子。
再加之大家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可言,即便刚开始不熟,多说几句话便也渐渐的能玩到一处了,可二阿哥偏不,也不知是跟谁闹了别扭还是跟自个儿较劲儿呢,起先齐嫔还算得势的时候他也还算是谦逊和善,之后便不怎得爱理人了,日日瞧着一副心思深重爱算计人的样子。
偏他的座位同景顾勒挨得又近,景顾勒那儿热闹至极,便更衬得二阿哥这儿冷清的厉害了。
不过眼下二阿哥心里还真算计着事儿呢,原他倒也没多想,只当是皇贵妃不知从哪儿想来的招儿,特特拿皇阿玛的宠爱来阿哥们跟前儿现眼来了,谁道周围人的一句有喜倒是提醒他了。
也不知额娘知不知此事呢,皇贵妃娘娘膝下有两个孩子和皇阿玛的宠爱便已然能一步登天了,之后再有孕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