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对着万岁爷那痛心疾首的样儿心下好笑,怕是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四爷这样不在意子嗣尽在意内子的人了,娘娘有孕,万岁爷反倒像是做了错事似的,心里尽惦记人身子呢。
宋太医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儿,稍安抚万岁爷几句:“万岁爷倒也不必如此自责,人有马失前蹄,这药自也不是次次都能发挥十成十的作用,虽您停药,可那药效依旧可作用半月之久,倒不赖您私自停药的缘故,只是这药吃的久了,药效自然不如刚开始,再加之娘娘月信并不准,此次有孕纯属意外罢了。”
“至于娘娘的身子,且以臣来看,承受生育并不会太艰难,这连年的补进已然叫娘娘的身子好了大半了,只是底子还略有些虚,也尽是因为先前中蛊的缘故,而非生六阿哥时落下的病根,且日日好生补养着,兴许趁着这怀胎十月还能将娘娘的身子恢复如前。”
“不过、、、、、、、”宋太医如此说道,总算是安了四爷的心,不过且看宋太医紧接着又是一阵沉吟,顿时四爷的一颗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生怕宋太医口中蹦出什么不妥的话来。
偏这老大人年纪大,说话慢,做沉吟时便更时拖沓了几分,四爷又不敢催,只得等着人慢慢道来。
好一会子,四爷只觉得宋太医那下巴上一缕白胡须都要被撸秃了,这才听人出了声儿。
“不过臣还有一事拿不准,便是娘娘的脉象似与之前有孕时有稍稍的不同,奈何娘娘有孕月份尚浅,臣不敢妄下断论,便只能再等上一等。”
四爷一听这话急得要死,只觉得宋太医这一席话胜似没说,偏还叫他徒然添了好些担心,这会子便也不论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拉着跟前儿的老大人急切的问道。
“您虽是眼下做不得准数,可好歹心里也得约莫有些猜测吧,到底是好是坏您给朕一个痛快,若再干等半个月,朕只怕要撑不过去。”
且看万岁爷都这般说了,宋太医哪儿还卖得了关子,只得将自个儿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当然为医者但凡遇着自个儿暂拿不准的病症,便自有一套模棱两可的说辞,唯慎之又慎了,才不叫人空欢喜或是悲切一场。
“且经臣这么些年的经验所得,娘娘许是怀了双胎也说不准,不过凡事有例外,臣也遇到过非双胎却有双胎脉象的,总归若下定论还得等娘娘月份大了以后,寻了有经验的嬷嬷瞧瞧娘娘的肚子,再配合着臣细细诊脉才可知道清楚。”
“至于再等半个月,不过是能叫臣更为清晰感知娘娘脉象,看孩子是否康健,当然,臣也不是白长到这般年纪的,自是有这个本事比旁人提早得知娘娘怀的是一个还是一双、、、、、、、”
“臣言至于此,总归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分辨明白,您心中且有个数即可,也莫告知了娘娘,免得娘娘空欢喜一场,这时候万不能给娘娘增添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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