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孩子们半岁后,那时候正值六月里,天儿好孩子们也大了,你们再带回去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这几个月还得劳烦你们来回跑着些。”
且听罢年甜恬的话,二人都知道这是为孩子们好呢,岂有不应的道理,便别说来回奔走小半年了,以懋妃看来,便是叫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臣妾刚刚说话许是不中听,还请万岁爷和娘娘勿怪,眼下臣妾便也不瞒万岁爷和娘娘,臣妾着实对大格格止不住的心生亲近。”
懋妃虽是激动得直落泪,可到底是四爷身边儿的老人了,哪儿能没些个眼色,她自是知道自个儿失言了,只是实在情有可原,眼下少不得解释些个。
“臣妾生第一个格格的时候,格格还是活了好些日子的,臣妾日夜照顾着孩子便也记得极清楚,臣妾的格格小腿肚子上有一块儿小指甲盖大小的朱砂胎记,先前给大格格换小衣来着,臣妾只一解开大格格的被子,便瞧见她小腿上在同样位子上也有同一形状的一块儿朱砂色胎记。”
“只瞧着那小小的胎记臣妾便忍不住流泪,回去恍惚了几日,日日梦见臣妾的格格回来了,大格格便是臣妾的格格,以前臣妾这个做额娘的没本事护好孩子,难为孩子不怨恨我无能,我的孩子又回来了、、、、、”
说到这儿,懋妃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情绪再次喷勃而出,不过这次的哭倒不惹人烦了,想想懋妃第一个孩子,四爷倒也忍不住唏嘘,他原还抱过,只是没想到孩子得的病竟那样要命,才两日的功夫孩子便没气了。
且都养了两个格格这么久了,四爷和年甜恬倒也知道这大格格腿肚子上有胎记事儿,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巧合,这般有缘分,看来大格格就合该叫懋妃一声儿额娘的。
对着懋妃的泪,四爷少不得安抚了几句,总归是熬过了苦难,以后尽是坦途和享不尽的福气了,这事儿也不消得懋妃如此感激,要谢还是得谢她自个儿,但凡懋妃同年甜恬关系稍有嫌隙,四爷也断不会考虑将孩子给了人的事儿。
这好处到底是得紧着亲近的人给才是,若这满后宫尽是勾心斗角的,四爷想来压根儿不会答应二爷的请求,谁的孩子谁自个儿照看去,他眼下的事儿已然够烦了。
如此说罢,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四爷和年甜恬还照旧关切着格格们,依着排行,小姐妹俩便是二格格和三格格,至于公主眼下还不急得封,等孩子过了周岁能压得住福气了,再给了公主的封号也不迟,眼下便只二格格、三格格地叫着。
懋妃和恭妃是来得更勤了,以往平日里二人便都三天两头的来翊坤宫请安,如今心里更记挂孩子,更是敬着皇贵妃娘娘,故而更加殷切着,下头众女们除去承乾宫的二位外,亦是对二位妃主子羡慕万分,更从这事儿明白了自个儿以后的日子好过与否,全赖皇贵妃娘娘的一念之间。
宗亲里孩子多的是,以后想来定然还会有过继的机会,且只要一心对皇贵妃娘娘,便是无宠也能有了可依靠的孩子,虽不是亲生,可记在自己名下了,又是自个儿一手将孩子拉扯大的,不愁以后同孩子不亲近。
如此一来,二爷的两个格格竟还有了促进后宫和谐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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