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人说透哈达那拉氏倒也不觉得尴尬,只笑意盈盈的回了去:“昨儿清点私库呢,忽地想起来我这儿还有些个好东西呢,娘娘平日里甚是关切咱们,我心中感激非常,眼下也不过是借花献佛,娘娘见惯好物件儿了,虽是看不上我这破落户的,可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了。”
“唐妹妹却是稀客,除去初一十五例行请安,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妹妹来瞧娘娘呢,且不知妹妹可是有什么事儿?既是这会子见不得娘娘,咱们姐妹二人说说话也使得,我便住旁边儿长春宫的偏殿内,妹妹若是不嫌,便去我那儿吃盏茶吧。”
比之唐氏,哈达那拉氏却是显得八面玲珑得多,便是送礼巴结也能说得光明正大,逢人便笑的样子更是叫人生不出什么厌恶和防备来,盛情难却,唐氏便只得点头应下,趁机探探哈达那拉氏的底细也使得,既是要争,她总的知己知彼些。
同时贵人的位份,若谁先一步拔得头筹,另一个人便也难追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素来不是个外向的,心里总盼着和姐姐亲近却又不敢,咱们且都在宫中住了这般久了,我还没同姐姐怎得说过话呢,今儿姐姐给递了枝儿,妹妹我这心里才算是落实了呢。”
唐氏应变倒也迅速,对着哈达那拉氏的笑脸,她便也忙用笑脸去对付着,好听的话怎得说都不为过,这会子为显亲近,唐氏还亲亲密密的挽了哈达那拉氏的手臂,感受到人手臂微微一僵,唐氏心里顿时也有了数,此人远不是明面上的和善热情呢,倒也是个伪善的。
待坐定了,唐氏少不得露出些艳羡来,不说旁的,光是长春宫紧挨着翊坤宫这一条便够叫人眼热的了,万岁爷日日来翊坤宫,稍转转脚尖儿便能来长春宫小坐,那叫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我今儿来寻娘娘倒也不为旁的,只是忽地想起来选秀那日,万岁爷嘱咐我要好好跟着皇贵妃娘娘读书呢,谁道我先前忙着竟是没能顾上,再加之初入京中略有些水土不服,日日的恹恹的,生怕过了病气去,且一直耽误到眼下才来。”
“若是我同姐姐一般住在离娘娘这么近的地界儿就好了,倒也不必大老远的过来还扑了空,回去了亦是好远一段子路呢,说来也是奇怪,且不知娘娘起这般早作甚呢?眼下还不到卯时呢。”
唐氏暗暗打探着,虽是今儿哈达那拉氏也同她一样扑了个空,可同娘娘做邻居这般时日了,她总得知道点儿什么,且瞧人精明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个不知的。
哈达那拉氏是真真不知呢,说来她今儿可都是扑空的第三回了,倒也不知道娘娘日日忙什么呢,万岁爷日日上朝走得早,娘娘竟也走得极早,她也难得见人一面。
先前旁敲侧击的问了懋妃,偏懋妃是个不爱言语的,也不喜给人什么好脸色,事关皇贵妃娘娘的她更是谨慎,总是用审视的眼神对着她,着实叫她心头压抑得紧,连直接问人都不大敢。
别看她这长春宫是个好地方,可偏因着上头有懋妃压着,弄得哈达那拉氏日日提着心,生怕有什么错处了,也不敢同人亲近了,这才想法子去亲近皇贵妃娘娘呢。
“瞧妹妹说的,我这儿有什么好羡慕的,若是妹妹愿意,我情愿同妹妹换一换,恭嫔娘娘可是个好相与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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