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打铁花,年甜恬仍有些意犹未尽,忙又拉着四爷去瞧了吞剑的、胸口碎大石的、练缩骨功的、、、、、末了饿了便也不去什么酒楼,只就近寻一杂酱汤摊子坐下,上两碗杂酱汤,一碟小笼包两个巴掌大小的芝麻饼,店家还给送了一碟子自家腌的酸辣萝卜,便也足够一顿夜宵了。
也不知是店家厨艺高超还是环境使然,四爷和年甜恬吃得喷香,苏培盛巴彦几个亦是练干了三碗,末了还买了人家一小坛子酸辣萝卜要带回宫吃,着实爽脆下饭呢!
倒也是出来了,这才有过节的味道,日日拘在宫中便是办得再盛大也叫人觉得拘禁约束得厉害,四爷今儿也真真是跟着小格格见了世面了,等来年再过节,必是要将孩子们带出来瞧瞧。
眼下景顾勒定然发觉他们当阿玛额娘的不在宫中了,也不知如何了,怕不是边吃元宵边气得要哭呢,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人,身边儿还有他弟弟呢,左右是个玩伴,四爷和年甜恬也并不操心两个小的,只管玩尽兴了。
再回府上已然将近四更了,两个人坐在马车上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你笑笑我我笑笑你倒也乐呵,且都梳洗罢该歇了,四爷又不知发哪门子酒疯,非又拉着小格格胡闹。
苏培盛前脚儿刚寻了府里的管事备水,这后脚陈氏便知道了,一时间也是不好意思,不过心里也是真真放心了的,且见女儿和万岁爷还这样要好,想来再有子嗣也是迟早的事儿,她便也不必操心太多。
第二日才是正经的元宵节,街上这白日里竟是比昨儿夜里还热闹几分,四爷和年甜恬出门玩了,又是不着家的一天,不过倒也没忘了宫里还有两个小的呢,少不得给他们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算作赔不是的礼。
倒也不可玩得太晚,下午只在年府同众人一道用了元宵,四爷和年甜恬便回宫了,明儿便不算是年节里了,故而什么事儿都得步入正轨,四爷上朝处理政事,年甜恬去上书房教授度数之学,且有得忙呢。
回宫了见了景顾勒,小孩儿果真有些生气,不过毕竟是又大了一岁,比之上一次将他丢下出去玩儿,反应已然好了不少。
“阿玛额娘下次要是不想带儿子们出宫直说便是,这样藏着掖着反倒惹人心里难过,不愿带儿子便罢,儿子又不是还像小时候那般不懂事,非要闹着跟着出去玩,儿子昨儿悄悄去了膳房,特意跟着钱公公学了包元宵给阿玛额娘用呢,结果儿子做好的元宵都端来了,你们人却跑了。”
原四爷和年甜恬对小孩儿就含着些愧疚呢,眼下一听这话心里便更不是滋味儿了,谁能想到小孩儿这般有心,还给他们做了元宵来,想想景顾勒兴冲冲的来又难过的回去,便不说年甜恬了,连四爷都心里愧疚的厉害。
现下便忙给景顾勒赔不是着:“都是阿玛额娘的不是,原以为你还同先前那般粘人呢,谁道过了个年,你长大了一岁,便也成熟了好多,这事儿是阿玛额娘没先知会你,待来年咱们一家人一道出去玩儿好吗?”
景顾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原心情还不爽利着,可他到底是个替阿玛额娘着想的,亦是对阿玛额娘气不起来,瞧阿玛愧疚的神色,他便已然不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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